桐叶笑着对陈雅说:“是啊,你跟他和离挺好。可惜我当时怎么也想不开。总觉得不是我,你就不会和离。要是你哥一直在钱府,他也许会哄你一辈子,你也不会痛苦。”
桐叶当时是真的想不通:陈忠不就哄了一辈子陈王氏,他们两个面上看不出来。可是陈忠只要不赎身,陈王氏就不肯出来。
陈雅调皮的笑了下,问桐叶:“后来你怎么想开的?”
桐叶微笑的不答反问:“你不在铺子里厂子里盯着,怎么有空来我这。”
桐叶在鄠县不仅有最好的七彩锦缎铺,还有鄠县最大的七彩锦缎纺织厂,当然桐叶家的商队也叫七彩锦缎商队。陈青说这样不管他在那里,都好像和桐叶在一起。
厂子里主要出产面向大众的,各类棉麻纺织品。也有些高端的比如云锦c妆花锻c缂丝,这些极高端的丝织品,都会被陈青的商队,连着其他的茶叶瓷器运往关外。然后倒换回来各种高档的毛呢制品c皮货c马匹等。
陈雅娇俏的笑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告诉你。”
桐叶笑,怎么想通的?陈青劝说的。那一年冬天生意好得很,比陈青预期的好了三成。还没过小年铺子就放了年假。
终于闲下来的那天晚上,陈青抱着瘦了许多的桐叶,温言劝说:“是我的选择,是我隐瞒了后果。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不为我,你会这样选择吗?”
陈青抱紧桐叶,轻轻地耳鬓厮磨:“不会,可是我会终身遗憾子子孙孙都是奴籍。”
“所以是我的任性害了他们,尤其是害的阿雅和离。”
陈青轻轻地把桐叶从怀里放出来,扶着她的双肩认真的说:“你任性加上我自私,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再说怎么能说是害了呢?”
“阿雅嫁的势利小人,本身就不安全。”
“可是你要在的话,她前夫就会哄她一辈子,就像公公哄了婆婆一辈子。”
陈青笑了,他说:“你在这里纠结呢?我爹爱我娘愿意哄她,阿雅呢?那小人是为了娶了阿雅从咱们家得好处,怎么能一样?”
桐叶其实最难受就在阿雅这里。公婆那里好说,用心奉养就行,阿明那里也容易些,想办法赎出来,或者让他一生衣食无忧。
可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为了自己的姻缘要坏了别人的,桐叶会一辈子过不去这个坎。
现在醍醐灌顶,她终于露出笑容对陈青说:“我任性加上你自私,才让公婆弟妹受连累。所以咱们要努力想办法,让他们过上更好的日子才对。”
“叶儿,”陈青的手指略过桐叶的鬓发“家里人虽然暂时不容易,可是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凭什么陈家世代为奴,因为有你我才有了勇气破釜沉舟离开钱府,改换陈家的门庭。”
陈青看着桐叶清澈的眼睛里,那一闪的同情笑着说:“我不是为你开脱,真的是因为我自己才让他们的日子变得难过。”
桐叶的眼睛亮晶晶的说:“我们夫妻一体,不管怎样的后果一起承担。怎么做才能帮到家里人。”
陈青的笑容仿佛春回大地,他的叶儿终于想开了。
“很简单,钱!很多钱。”陈青第一次露出了他的万丈雄心“可以比肩钱府的钱财,把一家人都赎出来,让陈家三代之后成为有底蕴的诗书世家。”
“怎么挣最快?”
“第一,最快官商,比如盐商c铁商不过这条路,没有相当的关系就不要想了。”
桐叶仰头看向仿佛挥斥方遒的陈青,晶亮的眼睛里是对未来的笃定。
“第二海上的生意,不过风险大。第三关外的生意。前十来年咱们大治和鞑子打了一仗赢了,鞑子换了大汗,和大治关系密切。现在也通商。虽然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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