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待到看清了黛玉面容, 便连见多识广的张逸然也不由得一震——他心情复杂地看了半晌,方才知晓, 蠢徒弟那一句出尘绝艳绝非妄言。
他虽则说是嘴巴淬了毒, 可到底是个出生自书香之家的端方君子,黛玉相貌如此好, 竟是京城中一等一的人品模样儿,令他怎能说出什么违心的刻薄之语?再想想自己方才那番下定的决心,倒颇有些骑虎难下了。他不由得抿了抿唇,难得露出一分尴尬来。
这个时候养徒弟是什么吃的!就是用来打破这凝滞的空气的!
于是他径直在宝玉额头弹了一下!
莫名被打了额头的宝玉木呆呆捂住伤处,满脸茫然:“师父?”
“还不都是你的错!”师父低声道, “蠢徒弟!”
宝玉:
再想想宝玉方才望着他这表弟如痴如醉的神情, 师父大人方才那口气还没出出去, 又是一股气怒冲冲涌上心头来。这两股气合在一处, 只气得他心口抽痛, 急需要寻个出口, 于是二话不说, 果断又给了身旁的蠢徒弟一个榧子吃。
宝玉:
炸毛非要见的人是你,眼下无缘无故恼羞成怒的人也是你, 为何现在挨打的却是我?
自己这算是什么?膝盖莫名中了一箭么?
师父大人恨铁不成钢看他一眼,看的宝玉愈发莫名其妙了。便见无字天书悠悠凑到他眼前, 一针见血道:
宝玉:
等等!我是无辜的!
“虽久闻张大人之名, 却从未曾见过面, ”黛玉行了礼, 轻声道, “如今一见,张大人果真是龙姿凤章,令人心生仰慕。”
他顿了顿,又缓缓问道:“只不知张大人唤晚辈前来,究竟有何事?”
“无事。”张逸然只得干巴巴开口道,“不过是早便听说你父亲将你教导的甚好,故而想找个机会见见你罢了。”
无字天书被这典型的心口不一笑的几乎在桌子上翻滚过去,被宝玉拎着书页淡定地拎了起来,重新稳稳搁置在了桌上,令它找了个极佳的位置,继续兴致勃勃地看戏。
黛玉亦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全然不知这位朝堂间出名的大儒闲来无事见自己是要做什么。若是与林如海有交情倒也好说,偏生张逸然与林如海不过是点头之交,并无过多来往,这便说不通了。
他心内盘旋着许多猜想,眼下却皆不好说,便先在紫檀五足嵌玉圆凳上坐了下来。后头一直站着的袭人知晓黛玉如今颇得贾母青眼,轻易怠慢不得,忙亲手倒了杯上好的清茶,捧到了黛玉面前。
因着这几日天气渐热,这茶水皆是连茶壶放在冰凉的静水中湃过的,喝起来亦有丝丝凉意,沁人心脾。黛玉一摸这茶杯,便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还未出言,便见另一只手从自己手中将那杯子抽走了。
黛玉诧异地抬起头去,便对上了一双似乎含了无数缠绵旖旎的潮水的眼眸。眉梢眼角俱是情丝缠绕,宝玉勾起朱唇,冲他笑了笑,把手中的茶杯重新还与了袭人。
“这茶水凉,妹弟弟身子弱,不能贪凉,还是喝些热热的茶好。”他笑道,又扭过头去嘱咐袭人,“也令人去和弟弟房中伺候的人说一声,这几天小心些,切莫令弟弟冻着了,外头的衣服也不能随意脱的,这冰过的果子也不可多吃。可知晓了?”
袭人应了声,忙掀起帘子来,亲自往黛玉如今住着的c临近贾母的院子去走了一遭儿,嘱咐他们不提。
黛玉眼睫颤了颤,心下也不由得感叹宝玉细致入微,着实是令人心中受用。他便微微点点头,抿唇一笑:“倒是多谢三哥哥挂心了。”
“嘭”的一声,只听身旁的师父大人一下子控制不住,生生将手中新换上来的第二只茶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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