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大人一向于我照拂颇多, ”一兵士绷着脸严肃道, “眼下他遭遇这等事,我深觉自己义不容辞——”
众人:
这也着实太过牵强了些,简直要将自己的色一心赤一裸一裸地标明在脸上了,还能寻个更无法令人信服的理由么?
只是宝玉眼下仍然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之中,一张小脸刷白, 唇紧紧地抿着, 眉头也无意识地锁在一处。他们立于一旁看着, 不由得想起眼前这人睁开眼睛时眸中光华流转春水潋滟的模样儿来,一瞬间不由得越发于心中多生出了几分怜惜。
然而他们嘴上说归说,却也都是极憨厚老实的人, 谁也不愿真的去占宝玉的便宜。因而一个个你推我我推你,最终齐刷刷看向了李阵:“李大哥,难道不该你去?”
目瞪口呆的李阵:“为何?!”
“你们最相熟,”其中一人拉着他道, 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儿, “小花大人与我们都算不上十分熟悉, 若是这般唐突了他, 只怕他醒来是要生气的我们怎能做出些令他生气的事?”
这事换成我来做也是一样会惹他生气的啊!李阵几乎要跳脚。
“你不一样, ”其他人继续努力游说于他,“你们平日里也说过许多话了,纵使是眼下被逼无奈渡了气 , 看在往日的情面上, 小花大人也是不会生气的。”
李阵见他们一个二个皆推脱的一干二净, 望过来的眼眸中写满了期待,心头不由得又是一阵无奈。他低头望着宝玉,一时间也说不出自己为何莫名其妙这般在意于渡气这件事,于平日中,莫说不过是渡口气了,为了在战场上将战友从生死线上拉回来,他何事不曾做过?
可是如今,不过是于脑中稍稍构想一下自己俯身下去的画面,李阵都不自觉觉着胸膛内一颗心焦躁不安地砰砰直跳,简直像是揣进去了一窝活蹦乱跳的兔子,随时都能冲破这道皮肉儿蹦出来。
究竟是为何?
他竟也说不清楚。甚至在众人的推攘之中低下身去之时,他望着眼前那人色泽浅淡而苍白的唇,一时间竟莫名生出了几分隐秘的欢喜来,不自觉便咽了口唾沫。
就在二人之间距离愈来愈近的一刻,身下那人却忽然嘤咛一声,慢慢睁开了一双桃花眼,眼内仍带着未曾完全醒转的迷茫与惺忪,像是方才从午睡中醒转过来c懒洋洋打着哈欠的狸奴。
李阵登时被吓了一跳,忙忙直起了身子,一时间心跳的愈发快了,抚了抚胸膛,这才将手伸与宝玉,将他拉坐了起来:“贾虎贲感觉如何?”
宝玉迷蒙着眼看了他半晌,方渐渐知晓了自己眼下究竟身在何处。他蹙眉按了按自己如针扎般一阵阵刺痛的太阳穴,苦笑道:“原来我还不曾死。”
他这般展唇一笑,虽则仍挂着些苦意,可眉眼皆一下子舒展开来,光华流转,眼波潋滟的令人移不开眼去。众人之中不禁有人小小的倒吸了一口气,被这般毫无遮挡的美色迷得有些不能自已。
“自然不曾死,”李阵略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眼,对着地面笑道,“贾虎贲乃是吉人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哪里会葬身于这茫茫海洋之中?”
“只是此处亦不能久待了,”宝玉勉强站起身来,略略整理了下脑中的思绪,“我们虽是跳下了山崖,只怕仍有人不肯善罢甘休,非要斩尽杀绝不可——如今,还是先寻个僻静的地方,暂且瞒过他们的耳目,再作打算。”
他们这几百人中亦有人死于了海中,也有人跳下来之时刮伤了腿,伤口处鲜血淋漓。众人或搀或扶,相互依靠着,听闻宝玉此话,不禁面面相觑。其中便有人道:“小花——啊不是,贾虎贲,咱们兄弟中也有人受伤了,如今怎么不干脆回到府衙去,倒也有个保障?”
宝玉将自己身畔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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