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颗心几乎都要欢喜得炸裂了。
狂喜c激动让他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直直的看着若水,连眼睛都不敢闭。
他生怕自己一闭眼,眼前的这一切就是幻觉,是自己在做梦。
因为他已经几日几夜没有合过眼了。
“你你是谁?”若水定定的看着面前放大的脸孔,眼神迷茫。
这个一脸胡子邋遢,脸色又黄又瘦,头发乱蓬蓬的,活像个痨病鬼样子的男人,她根本不认得。
“我是谁?你不认得我了么?”
墨白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若水在挣扎了几天几夜之后,终于醒过来问自己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难道是她病得糊涂了,所以认不得人了?
还是她失去了记忆,忘记她生病之前的一切种种?
如果可能,他真的希望是后者。
要是她真的把以前的种种全都忘得一干二净,那她可以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一个没有小七,没有东黎,没有孩子,只有他墨白的人生。
一时之间,墨白真的希望自己所想的是真的。
“你仔细看看我,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墨白再次问道,小心翼翼的,满怀期待的。
若水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开始突突的疼了起来,头痛欲裂。
她皱起了眉头,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她真的不认得眼前这个一脸落拓模样的男人是谁,她也不愿意去想,因为她的头太疼了。
她好想再睡上一觉,没有人打扰的睡过去。
墨白笑了,他忽然觉得心里像是打开了一扇窗户,瞬间变得亮堂堂的。
虽然她再次闭上了眼睛,但他知道,她是太累了所以又睡着了,她已经活过来了!
她不认得自己了!
她真的不认得自己了!
墨白就像是捡到了从天上掉下来的宝贝似的,放声大笑。
他的笑声把吓晕过去的老郎中都惊醒了。
老郎中睁开老眼,看着笑得近乎于疯狂的墨白,害怕之余,心中也充满了同情。
这个可怜的男人,因为妻子的过世竟然伤心得疯了。
哎,自己还是赶紧溜吧,这失心疯的病症,自己可治不好。
他手足并用,正准备不受注意的悄悄爬出门去,却被墨白一眼看到了。
“喂,你醒来得正好,快给我瞧瞧她,给她开药!帮我把她治好!”
墨白一把抓住老郎中的衣领,将他提到了若水的床前。
老郎中哭丧着脸道:“公子,请你节哀,人死不可复生,这位小娘子既然已经过世了,您就让她早点入土为安吧。”
他看着床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若水,心里再次为墨白掬上了一把同情之泪。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再敢说一个字咒她,老子就先弄死你,让你先入土为安!”
墨白虽然是在放狠话,脸上却带着笑容。
老郎中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一个字,认命地去搭若水的脉博。
他本来只是想装模作样的摆个架势,然后找个借口溜走,哪知道他的手指刚搭上若水的手腕,两条眉毛就大大的动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咦?这死人难道是复活了不成?”
他一脸惊奇,摸完了左手又摸右手,看得墨白心头火起。
“你究竟会不会把脉,要是不会,趁早给老子滚蛋!”他飞起一脚,重重踢在老郎中的屁股上。
要不是看到他胡子一大把,他早就将对方扔出门外去了。
“恭喜公子,贺喜公子,这位小娘子她c她已经没有大碍了。据老朽把脉所得,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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