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着站起身来,莫怕!”余臣的声音传来。
是在跟我说话吗?玄姜心道,站起来?掉到水里的人谁还能坐着吗?
果然,灵台一晃,这个坐着的人就是自己!
玄姜试着站起身来,天嗳——,这池水还没不到她的膝盖。只因刚才自己突然掉进池中,一阵慌乱,没察觉池水如此浅。
余臣伸出右手,微微笑道:“饶是水浅,也是寒凉,不要玩了,我拉你上来。”
玄姜心中凄凉更甚,不觉冲口而出,“玩?你下来玩玩试!”
余臣并不计较,笑意更深。挺挺身子,又将手伸了伸。
一步步走到池边,被余臣拉上来,湿漉漉的衣服裹着,显出少女曼妙的身体曲线。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从周南地区传来的诗歌说得不错。
发现余臣盯着自己看,玄姜异常尴尬,涩涩地缩进了身子。余臣也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低头轻咳了一声,慌忙从肩头取下披风,给玄儿披上。
这时,伯服果不出所料的如膏药般贴上来,抱着玄姜的腿,一双大眼睛泪水汪汪,不停地问她,冷不冷?吓着没有?还用一双藕段似的圆胳膊,来回摩挲着玄姜的腿,美其名曰,给她捂腿。
幸好跟随伯服的侍人们急时赶来,把他拉开了回去琼台。
余臣命人抬来一顶肩舆,将她抬到宫门外姜府的车驾前。
走上肩舆前,玄姜望着余臣道:“多谢二王子,改日妾命人把这披风浣洗妥贴,送还王子。”
“区区一件披风,不必计较。赶紧回去梳洗吧,勿要染了伤风。”
说完,余臣本要亲自扶玄姜上肩舆,看看周围人多,与礼不合,便生生把抬起的手顿在空中。一直看着侍人扶玄姜上肩舆,肩舆消失在视线尽头,才走回寝殿。
看着玄姜一身湿漉漉,狼狈不堪地先行回府,姚氏先是一惊,忙命人为她梳洗。姜司工忙完宫里的事,回到府中,听说玄姜落水了,也忙着来看看。
刚走到玄姜闺房院落的门外,姜司工看见丫鬟碧桃拿着一件水蓝色的锦缎衣物匆匆向外走去。常年与王室贵胄接触,只就一眼,姜司工便看出,那衣物是王室之物。随喝住碧桃,问个究竟。
碧桃不明所以,只知道自家姑娘嘱咐她,悄悄拿去浣洗干净。此时,刚巧遇到家主的责问,浑身一哆嗦,战战兢兢跪下回到,“奴婢不知,是姑娘嘱咐拿去浣洗的。”
姜司工皱了皱眉头,一把抬手拿起衣物,进了院落的门。刚走两步,便顿住,转身对随侍从的人说,“汝等,在院子里候着吧。”
“玄儿,为父可能进来?”姜司工知道女儿在梳洗,恐有不便,在屏风外问了一句。
玄姜听见忙迎出来。
“玄儿,这是谁的衣物?”看见女儿出来,姜司工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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