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儿,对不住,我,没能护好你。”
玄姜知道,宜臼说的是自己被劫,又不能严惩玉妘和静姝的事情。
她不想让他担心,也学着他做太子时,常用的那种促狭的语气,玩笑着说道:“谁让你魅力如此之大呢?!静姝、云倪、婉谢、瑾姜、玉妘……”,她一个个伸出指头认真数着,“王上,您可能算来有多少?后面,还会再来多少?”
宜臼看着她这副表情,脸色先是一沉,随即也戏虐地笑了笑,瞬间将她扑到在身子下面,“那玄儿的呢?嬴开、余臣,好想还应该算上岐景鹊吧,有多少?你以为,我不醋吗?”
“所以,王上是要和我比比,谁身后跟得人多吗?”玄姜笑得如同小狐狸一般。
“这个,不比。我只愿,唯有你我二人!”
玄姜看着他,心间刺刺的一疼,对秦君的那个承诺,真要毁了吗?
宜臼又道,“未到洛邑,不能严惩玉妘,恐卫侯不满,人心不稳。等到了洛邑,再……”
“我懂得,宜清不用再说了。”玄姜打断他,又兀自说道:“静姝的事。我知道,如今,郑公对王上的重要性。所以,我当时对郑公说,此事作罢。我也是想为王上争取郑公死心塌地的衷心。”
“玄儿”,宜臼捏了捏她的手,神色一暗。
她朝他莞尔一笑,如贤惠的妻子那般。
世事维艰,处处掣肘,他们曾经相识于微末。那时,他是太子,却遭遇追杀;那时,她豆蔻年华,是个活脱调皮的姑娘。
执手相伴,已过五载,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她已满双十年华。红尘路漫漫,几度痴缠缱绻,还有什么样的坎儿是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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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镐京到洛邑,快马加鞭一日之内便可到达。但是,这样的迁都大军,走走停停,已经过了五日。
过了潼关,再往东行,便是函谷关。从潼关到函谷关这一路,虽然路途并不长,只有百余里,但是,一条狭小的通道蜿蜒山间,深险如函。
迁都的大军沿着黄河边的谷地,一路逶迤,慢慢行进。
路途本就不好走,这天,还偏偏下起雨,越发湿滑。狭窄的道路,一边是滚滚而去的黄河,一边是万仞高山。
玄姜打起车帘,看着这样的天气,这样的路途,连连叹息。
宜臼从身后环住她的腰,“玄儿可是害怕了。”
“嗯,这天气何时放晴。众人可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虽下着雨,但众人小心行路,应该不成问题。我担心的,是在銮驾之后,运送九鼎的大车,还有我登基时,玄儿送的‘九州形胜大鼎’。”
玄姜心里一惊,天嗳——,差点把这忘了。
路途狭窄湿滑,象征王室的九鼎和那尊九州形胜大鼎,被封在大车上,由百余壮汉运送。果然是操心的紧。
想什么,来什么!
銮驾之外,有侍从大声回禀道:“王上,运送九州形胜大鼎的车架坏了。传来消息,难以修好。单冢宰已经去看过了,请王上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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