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嬴开笑了笑，深深吸了口气，“玄儿，我的志向其实远远不止如此。我曾对你说过，秦族的祖先大费，原本是要继承大禹的帝位的，却被启生生夺去了。我秦国向来尚武、尚利，为的就是几代之后，或许几十代之后，称霸九州！这是本侯立下的祖训！”

    玄姜看着他，轻轻眨了几下眼睛，很是敬慕。月色下，他的身姿越发挺立而高大！

    玄姜看着、想着，眉头一皱，又想到一点：如嬴开这样男子，都有着志在天下的志向。更遑论如宜臼那般，作为王室嫡长子，从出生起，就被赋予天下共主、九州之王的责任。他做太子时，常常筹谋天下。而登基之后，他与自己谈起的，似乎儿女间的风月情愫更多些。他的志向如何？又是怎样的一番辽阔？自己竟然从来不知道……

    心里像是被谁重重掐了一般，揪着疼。是自己，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原本，他可以成为睥睨九州的天子，天下最尊贵，最具权势之人。却因为自己，一再受到牵制和掣肘……

    玄姜苦笑了几下，泪水又滚滚落下，“秦君，我，我……答应你的那个承诺。我记得的。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嬴开皱皱眉头，“怎么会嫌弃你？我早就说过，秦人大度，最不在乎那些。”

    “那就多谢秦君了。”

    玄姜说完，又是一礼，转身想要离去。

    “玄儿，今晚，王上可是去了彤华殿？”

    玄姜脚下一滞，咬咬嘴唇，“是。”

    “那你？……”

    “我不怪他。子嗣为大！我，先回凤栖殿了。告辞！”

    说完，便快步离去。她不想再说这个事情，哪怕是与嬴开。

    ————————

    凤栖殿，戌时三刻。

    玄姜靠在案几边，拨弄着灯芯，她尽量让自己无心，无心就不会痛。

    有一股难闻的糊味飘来时，玄姜才发现，原来竟是灯火烧灼了指甲，指尖上的皮，也烫掉了一片。

    呵——，竟然不疼嗳！

    突然，寝殿的门被推开。宜臼进来了，发稍有些湿漉漉的，身上还带着刚刚沐浴过的清香味道。

    玄姜看着他，很懵，“王上，你怎么……？天色还早呢。”

    宜臼看她一直捏着一根手指，忙上前查看。他面色一凛，“你这是干什么？手指被烧成这样。你不知道疼吗？”

    说完，忙叫侍从去取烫伤的药。

    “还好啦，不疼。宜清不用担心。是我挑灯芯时，不小心烧的。”

    “不小心？！你不会让侍女挑灯芯吗？这种小事，需要你亲自做吗？”

    “宜清，我……”

    玄姜还没说完，宜臼一软，便将她一把搂在怀里，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味道。仿佛再不好好闻闻，怀中的人，就会不见了一般……

    “王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今晚，你不留宿彤华殿吗？”

    “不许再提！”

    他又将怀里的人，紧了紧，像是要揉碎一般。

    玄姜笑了笑，搂住他精瘦的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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