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他本来就身受重伤又累了这么一阵完全没有歇息,不知道能不能坚持的住。
“你告诉我救什么人,我一个人去,你在这边等着。”温世言说。
陆芳一愣脚尖转过来面向温世言“世言少爷清醒的时候,不仅聪明还很自大。”
“我只是怕你死在那”温世言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经过。
陆芳随在温世言的身后,语气放缓不少“我很奇怪,你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蛊毒发作不清醒的时候会不会什么都忘记。”
“不会,至少是有些模糊的印象的,等我每一年清醒的时候,那些记忆就会纷至沓来将我淹没,所以这十几年在清醒与不清醒时,我慢慢有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就像我的身体里住了两个人。”温世言轻描淡写地说着,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陆芳蹙眉眼神里渐渐沉重“痛苦吗”
“两个极端吧。”世言说,“我宁愿自己永远不清醒,可偏偏体内的蛊毒有三个月的休眠。”
陆芳侧过脑袋很意外他的答案,嘴角一闪而过促狭的笑意“等事情结束后,你解毒吗”
“不解。”
那座塔看着不远,但要翻过一个山头,虽然不是什么崇山越岭但还是要花点时间和力气的,况且山路崎岖,没有一条现成的路,想必清音道观的人去那座塔是有捷径的。
“应该有密道什么的吧,不然他们去这塔也太麻烦了,而且山上看不到有人经常走的痕迹。”世言说。
“的确有另外的路,但我不知道在哪里,只能循着山路往那边去了。”陆芳强撑着自己越来越无力的身体,用手上的断剑劈开前面的荆棘,“如果太子真的决定站在我们这边,那么密道会由太子告知我们,但显然你等不及的。”
“我当然等不及。”温世言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两人不再多言,陆芳脚步逐渐加快,因为温世言手上没有称手的武器开路,他只能跟在陆芳后面。
走过半个时辰,他们才算翻过了这座小山头,再往前就出现了明显人走出来得崎岖小路,看来那密道就在这山头附近。
七层塔被郁郁葱葱的林子包裹在里面,沿着他们发现的小路继续往前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七层塔的下。
青石铺成的石阶歪歪扭扭着,不看路走上几步还会磕磕碰碰,青石板上的青苔长得特别好,常年的阴湿之地滋润它们疯狂占据这一方自由之地。
踏过青苔路,温世言和陆芳并肩站在了塔下,泛白的大门有裂开的隙缝,还有破败掉落的木屑。
“我不知道这门有锁。”陆芳懊恼自责地看着挂在破门上的铜锁不知道该怎么向温世言解释。
温世言瞧着锁砸吧了下嘴,“来都来了,不闹出点动静太对不起自己了。”说完,长腿一伸一脚就踹在了门上。
陆芳见状也不敢怠慢,也伸腿要砸门,世言慌忙止住“我求你别啊,你伤势还没好,别给累死在这里。”
陆芳轻咳一声看着世言的大长腿缓缓地放下自己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怪不好意思“看来无论是清醒还是不清醒,世言少爷都很善良。”
“别给我脸上贴金。”
温世言没空听陆芳的马屁,刚准备冲上去撞门冷不丁身后出现了熟悉的声音“你们来得是不是太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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