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大惊,他可知承认之后等待他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那大人立即吩咐人去唤巡卫,要送松柏去衙门。落月心急如焚,松柏都说了自己娘亲重病,若他现在被抓去蹲大牢该如何是好
事情既因她而起,她便不能袖手旁观。落月满心愧疚,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这孩子还小,且是为了病重的母亲一时情急才做了糊涂事,情有可原,不知大人可否酌情宽大处理”
薛弋唇边噙着一丝笑意,不见深浅的眸定定看着她,“若如阁下所言,但凡情有可原之罪皆要宽大处理,那还要国之律法何用。”
落月一阵语塞,如玉之莹的脸颊覆上一层薄红,声音不禁弱了两分,“那不知,律法会如何处罚他”
薛弋不欲再答,朝张沐递了个眼色,自己悠然转身上了马车。
“你”落月正要再追问,一直跪地的松柏蓦地直起身,跪行到她身前直叩首,“姐姐,救救我,我不能去坐牢,我娘病得很重,我不能再失去唯一的亲人了”
松柏不停抽泣,如抓到救命稻草般抓住落月的胳膊。猝不及防被他抓着,落月很是无措,忙安慰他“好好好,别怕,你娘会没事的。”
这时巡卫已至,与张沐让过礼便要来拿人,落月情急之下将松柏护住,道“你们”显然跟几个卫兵废话是没用的,她望向张沐,“这位大人,可否通融片刻,让民女与他说几句话”
而张沐仿若未闻,与贺严搭话去了。落月心一横,索性与卫兵动起手来。张沐见她出手,眼底露出笑意,静静看了一会儿,方命令另几名卫兵道“将这妨碍役差执行公事者一并拿下”
落月脚下一个趔趄,这是什么罪名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她万不能去蹲大牢呀,怎么办
“现在束手就擒,尚可减轻罪责。”
落月顿时就泄了气,乖乖束手就擒,看着一脸绝望的松柏,她于心不忍,挣脱卫兵的钳制去拉他,挡开卫兵的手道“我们自己会走,不劳官爷动手”
卫兵武力不及她,齐齐望向张沐,得了授意才前后站好押着二人前行。
刚走几步,落月忽想起一事又停下,众人皆疑惑地看着她。
只见她美目流转,指着人堆里一位憨厚的中年男子,向张沐征询,“大人,小女子可否跟这位大叔讲几句话”待张沐点头,便直接走了过去,掏出一方帕子,倾身福了福,“小女子冒昧,想请大叔您帮忙送个口信,您将此帕交与南大街林之灵的掌柜。就说范彤在衙门待几天便回去。哦对了”她忙拉过松柏,“你家地址还有令堂姓名,快告诉这位大叔。”
松柏了然,抑制不住感激对大叔作揖,“晚生家住承庆街柳松巷庚申号,家母蒋陈氏。”
落月见大叔一脸为难,却不以为意,接着道“您定要牢记他所说的地址,您带话给掌柜的,让他带人去给蒋陈氏看病抓药,话带到,必有重谢。”
一听有重谢,中年男子目露精光,立马接过丝帕不迭应承。
待卫兵押着二人走远,遣散围睹群众,张沐才跳上马车,低声对里面问道“公子,林之灵是否派人去查”
“嗯,”淡淡一个鼻音溢出,“还有蒋氏,一并查,这孩子让我想起一位故人来。”
张沐颔首,恭敬应声,又问“那尹姑娘如何处置还请公子示下。”
“尹姑娘啊”薛弋唇角微微勾起,指尖轻叩膝头,“随她去吧,天牢那边的风声放出即可,稍后你亲自往兄长府上走一趟,该如何说你自己斟酌。”
“属下遵命。”
京畿府衙里,落月二人做完笔录被收监待审,不巧,等他们进了大牢,饭时已过,是以二人只能忍饥挨饿。
落月倒还好,下午吃得多,一顿不吃也没什么,而松柏正是长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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