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 今日你们可要在城中逛逛?”
唐玉泽的声音从客厅里传到卧室,有些低沉, 宿清云睁开眼睛, 看到刺绣精美的床帐,有片刻的恍惚, 手往旁边摸了个空。
“待师弟醒来再议。”君烜墨道。
“宿尊主可是身体不适?”
“昨夜睡得晚了, 你可先出去, 待他醒了,自会寻你。”
“不知尊者是先用早膳,还是等宿尊主一起用?”
“一起即可。”
“那小的先告退了。”
“嗯。”
宿清云下了床,穿戴整齐,进入盥洗室,正想洗漱一番,看到挂在架子上的那条亵裤,怔了怔, 快速地取下,塞进储物戒中。
漱口,洗脸, 一身清爽地出来,进入客厅,一抬眼, 便看到桌子上的小魔尊。
“师兄何时起的?”宿清云走过去坐在椅子上, 提起桌上的茶壶, 为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茶。
“半个时辰前。”君烜墨的视线盯着他的茶杯。
“师兄为何不唤醒我?”宿清云端起茶杯正要喝, 顿了顿,放下茶杯,从储物戒中取出唐玉泽送的袖珍餐具,打开玉盒,拿出一只小茶杯,放在桌面上,提起茶壶小心翼翼地给小茶杯倒上茶水,轻轻摆到君烜墨面前。
君烜墨盘腿坐下,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小小地啄了一口,满意地眯起眼睛。
“师弟睡得酣甜,连口水都出来了,实在不忍心唤醒你。”君烜墨舔了下唇,道。
宿清云刚喝进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他急忙捂嘴,强制咽下,放下茶杯,闷咳了数声。
口水?
他睡相素来文雅,从不随意翻身,更不会流口水,岂会岂会如此失态?
“师兄怕是看错了。”宿清云清了清喉咙道。
君烜墨端着小茶杯,戏谑地望他。“师弟不但流口水,还磨牙,睡姿更是不堪入目。”
宿清云难为情地道:“师兄说笑了。”
“嗯,我确实在说笑。”君烜墨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宿清云抚额轻叹。师兄分明在为锦绣天阙图里的事,耿耿于怀,今日起来便调侃他了。
君烜墨喝完小茶杯中的茶水,将之放到桌子,盯着宿清云身上的法袍,慢条斯理地道:“今早我在盥洗室里看到架子上挂了条洗过的亵裤,想必师弟现下正穿着我以前曾穿过的亵裤吧?”
宿清云目瞪口呆地望着君烜墨,耳朵发热,一路传至脸颊,整张脸都绯红了,不仅如此,他感觉身体都开始发烫了。
君烜墨摸摸下巴,道:“嗯,凌晨入睡之时,师弟似乎确实穿着”
“师兄!”宿清云臊得大喝一声,阻了他的话,他抬起袖袍,挡住半边脸,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
君烜墨欣赏着他困窘的模样,心情大好,扬声道:“不过一条亵裤罢了,师兄绝非小气之人,天羽真鳞法袍整套都给你穿了,不差一条裤子。”
宿清云磨了磨牙,放下挡脸的袖子,面无表情地瞪君烜墨。“师兄放心,一会我便换下。”
“嗯?”君烜墨指了指前面的小茶杯,示意宿清云给他倒茶。
宿清云深吸口气,为他的小茶杯续上茶。
君烜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师弟还是穿着吧。亵裤是天羽真鳞法袍的一部份,为了完美发挥法袍上的符文阵法,缺一不可。”
宿清云捏茶壶的手指都快泛白了,他重重地放下,桌面一震,君烜墨的身体晃了晃,小杯里的茶溅了出来,湿了他的衣服。
“师弟,这便是你的君子气度?”他皱眉。
宿清云沉默不语。
君烜墨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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