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剑,紫眸里迸出恨意,胸膛上的伤口,仍在汩汩地流血,他却面不改色。
宿清云脸色苍白,神剑被夺,失了先机,而被刺了一剑的魔尊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伤害,大势已去,他今日或许真要交待在这里了。
既然迟早要死,又何必多此一举,让他来此山洞,被魔尊折磨致死?
君烜墨倏地出手,一把揪起他的领口,将他拖至自己面前,冰魄惊天剑横在他的颈项上,冷冷地道:“本尊现在的心情极为不悦,你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先割下你的头,再削去骨肉,抽出你的魂魄,以炼狱之火焚烧,你看如何?”
宿清云咬紧牙关,不敢动弹,男人低头靠近他,粗重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令他寒毛卓竖。
“死到临头,还不肯求饶?”君烜墨冷哼一声,稍一用力,剑刃微抖,割破了宿清云的脖子。
宿清云吃了痛,眉头大皱,豆大的汗珠滑落,视线有些模糊。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哑声道。
“性子倒刚烈,可惜”君烜墨正欲动手,突然身体一震,猛地把宿清云推开,丢下手中的剑,捂住胸膛上的伤口,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
宿清云倒在地上,诧异地抬头望他。
君烜墨似乎受了极大的痛苦,高大的身体抽搐般地震动,周身气流涌动,衣袍乍然鼓起,长发飞扬,那躺在地上的冰魄惊天剑似乎有感应般,提剑悬空,锋锐的剑尖朝下,竖直地立在他的头顶。
“凌”君烜墨张了张嘴,似乎喊出一个人名,宿清云还未听明,蓦地瞪直了眼睛,惊恐万状。
但见君烜墨的身体化成一缕青烟,消失无踪了,衣袍飘落在地,而悬浮在上空的长剑在下落的过程中,也失去了踪影。
久久,宿清云怔怔地望着那堆锦袍华服,不知作何反应。
魔尊死了?
他那一剑,并不是没有用处?冰魄惊天剑确实可以克制住魔尊!
宿清云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躺在地上,内心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感。
半晌,他勉强坐起身,擦了擦额角的伤口,摸了摸脖子上的小剑伤。万幸,皆为皮肉伤,并不致命。
从悬崖上掉下深渊没有死,进入山洞遇上魔尊,亦没有被杀,果然命大福大。兴许是修仙的大哥保佑了他吧?
宿清云暗自庆幸。
他打量四周,整个洞室的顶部破了一个大洞,洞口距离地面不过十余米,若是攀爬上去,或许能从此处出去。
主意一定,他准备起身,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地上的那套华服上。身上的道袍多处破损,又沾了血渍,不如换上这套华服,以防衣不蔽体。
宿清云斟酌了下,走过去半蹲于地,摸着锦衣华服的布料,惊叹轻薄柔软,精致细腻,比他们宿家丝绸铺里卖的天蚕丝绸还要光滑亮丽。
他翻了翻,想查看衣服胸口被他刺出来的破洞,忽然,一个小面团般的白嫩“东西”从衣服里掉了出来,他一惊,急忙伸手接住。
吁了口气,他把手移到面前,睁大眼睛,仔细打量它。
那竟是一个赤身果体的小人儿,成人拇指般大小,身子白白胖胖的,小脸蛋鼓鼓的,粉装玉琢,精致华美。他双眼紧闭,似乎昏迷了,乖巧地趴伏在宿清云的掌心,撅起小屁股,煞是可爱。
宿清云有些呆愣地望着手心的小东西,情不自禁地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小人儿立即被翻了个面,仰躺在他的手心。
宿清云盯着小人儿身上的某一点,咋舌。
真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拇指大的小人儿,分明是魔尊君烜墨!
他触感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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