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烜墨扬声道。“他若反抗奴印,或出手伤主,立即魂飞魄散。”
宿清云一震,终于正眼看向君烜墨。
“他想修成正果,唯有臣服。”君烜墨端起小茶杯,慢条斯理地喝着。
赫连丹闪了闪眼,收敛情绪,平静地道:“不错,我还不想英年早逝。何况宿公子性子喜人,便是奉你为主,又何妨?”
宿清云双目清亮,温和地道:“那往后,你便与唐玉泽他们一道,与我们同行吧。”
赫连丹轻轻摇头道:“我与唐玉泽不同。”
“什么?”宿清云一时听不明白。莫非他不愿与他们同行?
赫连丹柔声道:“我是你一人的奴仆,只听命于你。”
“这有何区别?”宿清云一头雾水。
君烜墨轻哼一声,道:“这小子的意思是,除了你能使唤他,就连我也唤不动他。他的主人,唯有你。”
宿清云惊讶,终于明白了,对上赫连丹深邃的眼眸,心中动容。
“师弟不必感动,将来你还有无数的奴仆,不单单这一个。”君烜墨道。
赫连丹蹙了下眉,低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只要宿公子不嫌弃我的修为,上天入地,舍命相伴。”
宿清云道:“魔气的事,你不必担忧,我这有法宝,可助你修炼。如今,唐玉泽和巫虞妖姬等人皆在那法宝中。”
“当真!”赫连丹面露喜色。
“当真。”宿清云颔首。
“师弟为何不早些将唐玉泽放出来?那小子八面玲珑,可派他去巫修者交涉。”君烜墨问。
宿清云终于理他一回,解释道:“不知为何,在此界,我的丹田一直无法蓄满气,吃再多的回魔丹,亦无济于事,玄灵之气不足,打不开锦绣天阙图。”
“哦,竟有此事?”君烜墨从玉盒跳了下来,来到宿清云的手边,摸着他的手腕。
宿清云忍着性子,任他摸了个够,好一会儿,君烜墨搭着他手腕上的经脉,严肃地道:“师弟即将晋升入魂境界,玄灵之气滋养神魂了,自然供不应求。”
“入魂!”宿清云不可思议,脱口而出,“师兄说得可是真的?我修炼不过月余,不但脱胎换骨,还将入魂。他人修炼数百年,都未可及!”
赫连丹猛地转头看他,一脸震惊。修炼不过月余?
君烜墨听到“师兄”二字,不自觉地翘起嘴角。“我授予你的功法,岂是凡俗之物?锦绣天阙图、天地玄幻书、天罡剑谱、还有那洗筋伐髓琼浆——多重机缘巧合,若再不晋升入魂境界,如何对得起‘天意’?”
宿清云盯着君烜墨,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师兄话中有话?
沉默了半晌,他道:“你可还记得入心魔后的事?”
君烜墨别过脸,道:“我又非失忆了。”
宿清云手腕一拂,推开他,咬牙切齿地道:“那你有何话可说?”
君烜墨一屁股坐在桌面上,迎上宿清云的怒气,紫眸一黯,道:“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宿清云大皱眉头。对他做出无礼之事,说了一些伤人之语后,居然想轻轻揭过,岂有那么便宜的事?
他性情温和,善于忍耐,凡事喜欢闷在心里,可闷久了,一旦爆发情绪,绝不善罢甘休。与君烜墨曾许下诺言,竭诚相待,不离不弃,甚至愿与他同生共死,无怨无悔。但是,这并不能成为,君烜墨对他为所欲为的理由。他要的是与他同休戚,共进退,而不是被他压着毫无尊严地欺侮。
毡包里的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
桌上的明灯爆了下火花,声音极为响亮。
宿清云一直等待君烜墨的回应,却失望地发现他背对着自己坐在玉盒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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