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烜墨道:“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有何大惊小怪?”
赫连丹忽感脊背发寒,魔祖的威压似乎单独对他释放,令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危险,恨不得起身就逃。然而他不能逃,更不能表现出一丝异样,捏紧手中的茶杯,他面不改色地道:“或许是我看错了。”
宿清云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在机缘之境里浸了洗筋伐髓琼浆后,相貌发生了变化,我原本并非这般模样。”
君烜墨不禁笑道:“师弟一直以觉得自己被洗筋伐髓琼浆换了脸,实则不然,洗筋伐髓琼浆只是去除你体内的杂质,重塑胎体,成为适合修炼的仙体。”
针对性威压消失了,赫连丹闪了闪眼,松开茶杯。
宿清云道:“是否修为越高,形体越趋于完美?”
君烜墨嘴角一扬,道:“这是自然。待你到了昊天界,会发现俊男美女遍地走,看多了,审美疲劳。”
宿清云轻咳道:“不说我了。商议一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安排。”
君烜墨看了一眼赫连丹,道:“赫连公子先说说你在火云城是如何被人追杀至锁魂山的?”
赫连丹垂眼,用低沉的声音,叙述了这几日发生的事,从进入火云城,找到拍卖行,寄拍了几件宝物,到因为一瓶丹药,而被巨灵门的天巫追杀。
听完他的话,宿清云若有所思。
君烜墨喝了几口茶,直视赫连丹。“我原以为你身为魔王,阅历丰富,不会轻易入了他人的套。看来你的处世能力与你的境界,并不相称。”
赫连丹握紧拳头,眼眸里闪烁着傲然之气。“我知道从祈天城出来后,便有人暗中跟随,但直到拍卖结束,他一直不曾出手。”
宿清云忙问:“莫非也是离伊的人?”
赫连丹看向宿清云。“也?”
宿清云道:“我和师兄出城后,便有天巫追上来欲杀我们,最后被师兄反杀了。我们推测,这些天巫可能是离伊的手下。”
君烜墨却道:“跟随赫连小子的人和追杀我们的人,不是同一拨。”
“此话怎讲?”宿清云问。
君烜墨把空茶杯放到宿清云面前,宿清云会意,立即给他满上,他端回茶杯,喝了两口。
“师弟觉得俟蔺封其人如何?”
“嗯?”宿清云一顿。为何转到巫王身上了?
“他很仗义,性情不错。”受过他的帮助,宿清云理所当然地将他归为朋友。
“你呢?”君烜墨问赫连丹。
赫连丹只说了几个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宿清云神情一肃。“若无巫王的帮助,我们根本无法如此之快地寻到你。”
他素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人,萍水相逢,却能引为知己者,在他那个世界,不足为奇。人与人之间,或因一杯酒,或因一首诗,或因一幅画,只要性情相投,天涯海角,亦可成为朋友。
君烜墨望着他清亮的眼睛,伸手握住他搁在桌的手,引得宿清云面上一红,不由自主地看了眼赫连丹。赫连丹看到他们相握的手,一脸平淡,端起茶杯,若无其事地喝着。
“师兄”宿清云想抽出手,却被君烜墨紧紧握住。
“在修真界中,师弟太过年幼,不知道人心险恶。”君烜墨笑盈盈地道。
“我已二十岁,早已成年!”被说成“年幼”的宿清云不服气了。
赫连丹喝茶的动作一顿,不禁道:“宿公子确实尚年幼。”
修士的寿命,以百年,千年,万年计算,二十岁于他们而言,犹如刚出生的小娃娃。
竟连赫连丹都如此说,宿清云觉得自己与他们没法沟通了。
“你初入巫修界,正好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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