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席安身上。
因为是漠北人的缘故,楼鄂的身形比一般男子要高大许多。
席安纤细的身形在他面前显得更加弱小起来,他甚至还感觉到了那人身上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楼鄂动作并不温柔,只是把床幔盖在他身上便退开了去。
压迫感渐渐散去了些,席安将床幔散开披在身上,遮住裸露的皮肤。
还未抬头,竟见那人递了颗药丸过来。
席安不知他所为何意,便迟迟没有接。
似乎猜到他的犹豫,楼鄂言语简洁的说了两个字,“解药。”
席安闻言这才拿起药丸吞了下去,虽然他没说是什么解药,但席安多少也猜的出来。
楼溪悟被暗杀至死前,是被下了药才武功尽失的,想来这便是那解药了。
席安吃了药,便坐在床上试图调息内力,只是试了片刻,丹田内依旧空空如也,他皱了下眉,正要有所动作,腹部突然一阵绞痛,席安没忍住差点从床上跌下去。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出了变故,楼鄂见状试了下他的内息,片刻之后冷硬的眉峰微微耸起,“你经脉已被封闭,如今吃下那药只会受苦。”
经脉封闭?席安并不知道,他摇了摇头。
楼鄂见状也不多问,在他身后坐了下来,“我帮你打通经脉。”
肚子里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疼着,席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拦下了楼鄂的动作,顾不得纠结这个,在一旁写道,“先带我离开。”
楼鄂看了眼那行字,面容有些冷冽,他此来只是送药,原以为楼溪悟恢复内力,眼前的困境如何也不会再难倒他,没想到竟发生如此变故。
“帮我。”席安见楼鄂不答,本能的拉住他的衣袖,然后拿出藏了许久的骶羽令,他在岐泉教扎根许久,自然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即便后来判出,也只是他一人判出,事到如今这些权利留在他手中也无用处,还不如拿去给楼鄂交换自己走出困境,他忍着不适又断断续续的写道,“还还有,派人去卫府南侧的玎玲小筑,救一个叫笑蕊的女子。”
笑蕊被关在玎玲小筑,这也是他这样日子来多番打听才知道的。
席安攥紧了手中的毛笔,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楼鄂看了眼他手中的骶羽令,像是在看往常出任务时雇主送到面前的报酬般,似乎考虑席安值不值这价,不过片刻便考虑清楚了,而后将骶羽令接了过来。
见席安额头有汗珠滴落,整个人透着蒲柳般的柔弱。想也知道他此时不大好受,既然接了报酬,楼鄂也不拖泥带水,问道,“去哪里?”
只要出了凤阳城便可,席安手指打着哆嗦在纸上写道,“历安城,即可出发。”
楼鄂看了眼那行字,走到他面前,又问,“能否站的起来?”
席安全身上下上下酸痛无比,他也不想硬撑,摇了摇头。
楼鄂便弯下腰揽住那细弱的腰肢,把席安抱在怀里,一下从高墙上跃了出去,出了卫府便一路施展轻功向南而行,临近破晓才在一间破旧的庙宇停下。
深秋的夜冰凉如水,楼鄂放下席安便就近找了些干柴开始生火。
席安有些怕冷,便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些火堆,正疑惑楼鄂为何会停在此处。
便见庙外远远走来一个牵着马的黑衣人,那人将马交给楼鄂,而后又听楼鄂吩咐了两句什么,便领命离开了。
楼鄂将马牵进庙里,弄了些草在它面前,见楼溪悟一直看着自己,他顿了顿,道“待马吃饱,便离开。”
说完便在火堆旁坐了下来,席安的目光却并未离去。
楼鄂一向寡言少语,不爱说话,很多时候都是默不作声的抱着一把刀。
席安盯着他冷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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