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穿着实验室专用的白大褂。
他怎么突然来了
她在心里暗自咒骂一声,就见男人绕过车头,走到她身侧,俯身敲了敲车窗,脸色焦急的说:“下车”
江蜜第一次连他这样,不修边幅,头发微乱,唇色发白,眼睛里几丝血丝
她觉得喉咙干涩,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无法做出反应。
手机震动了几下,接收到一条新的信息,她点开查看。
“这辆车不安全,让他们下车坐我的车回去。”
她瞳孔微缩,拉开门把,扭头对驾驶座的司机和助理吼道:“下车,都下车,快”
司机和助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可见她一脸紧张的样子,不敢忤逆她,只好双双下车。
她推开车门一脚下地,想起密码箱,又回头去拿。
“什么东西”
木斐一手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回来。
她急得跺了跺脚:“我从木俞那里要来的配方和样品,正想拿回去找人鉴定。”
他皱起眉头,瞥了眼箱子,不由分说的抓起她的手:“有诈,别拿了,跑”
话音刚落,密封的箱子突然膨胀,来不及了,他搂住她腰,将她扑倒在地,整个身子都罩在她身上,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里,护住她的头。
她被压得喘不过气,下颚抵在草地上,被磨得生疼,还未开口,身后嘭的一声炸开,震耳欲聋,强大的气流和火光袭来,碎片飞溅,彻底失去了意识。
太阳落下山头,红霞万丈,江蜜被钝痛激醒,缓缓睁开眼。
空气飘着难闻的烧焦味,被炸成碎片的车火光还未熄灭,在傍晚的风中呼呼作响,她全身上下跟被人拆了骨头一样,苦不堪言,轻声喊了一句:“教授。”
身上的人没有回应,垂在她脸侧的手埋了一层沙,袖子被烧毁半截,她一惊,撑着身子慢慢翻过身,想去看一看他的脸,岂料她一动弹,他又毫无生气的倒下来,脸埋在她的肩窝处,背部被碎片划开深浅不一的几道恐怖伤口,血肉外翻,白大褂上血迹斑斑。
她颤着手探到他鼻间,微弱得几乎快感觉不到的气息,她哽咽了一声,竟是哭了。
她仰躺在地上,捧着他的脸,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上面的污渍,哑着嗓音,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别怕,我会救你的。”
她咬着牙爬起来,脱掉他身上的白大褂,狠下心把他背部的碎片,撕下自己的衣服,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
她没学过医,这些都是当蜜獾的时候跟着他学的。
司机和谭助理还活着,只是和木斐一样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所有的手机都报废了,根本不能使用,江蜜茫然的望着眼前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岭,天快黑了,如果找不到救援,他们会很危险,而且她不确定木俞的人会不会追到这里查看。
她脱力的闭了闭眼,扶起木斐沿着公路往前走。
她没记错的话,两公里外应该就是县城与市区相连的公路了。
天色越来越暗,野外没有路灯,草地里蛙声一片,江蜜凭着感觉前进,在丁字路口看见了一片亮光,伴随着车轮活动的轰隆隆声由远及近。
她心里一喜,挡在路中间。
三轮车唰的停下,一位老大爷从车上下来指着她骂骂咧咧道:“你这小姑娘不要命了啊大晚上跑到路中央,死了俺可没钱赔给你”
江蜜喜极而泣:“对不起大爷,我朋友受了重伤,您能不能让我们搭一下顺风车”
那老大爷瞅了木斐一眼,不乐意道:“俺刚卖完菜正准备回家勒,晚了那婆娘又瞎唠叨,俺不去市区,你换辆车吧”
大晚上在这种鬼地方能有车就不错,她略一思索恳求道:“大爷我们也不去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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