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韩文忠一扫先前的慵懒落泊,双目炯炯地盯着谭世仁,嘿嘿笑道:“师兄好像知道贫道要来,竟在山道之上布上一个循环阵法,而后又用竹林在山门外布下一个奇门阵法,还好贫道这些年没有丢下道门根基,不然岂不让一片竹林拦在门外?”
谭世仁看着他,淡淡说道:“师弟多心了?这片竹林只为防止邪魔外道骚扰,岂拦得住你?”说完,他的目光又转到张继承身上:“不知?这位是”
“这是贫道新收的弟子,你看他根骨如何?不错吧?”韩文忠微微笑道,接着谭世仁上下打量张继承两眼,似乎并未认出他来,淡淡颔首,回道:“甚好!”
张继承这时有些莫名其妙起来,不知怎么现在成韩文忠的弟子,他正要开口质疑几句,只听谭世仁说道:“先不说这些,师弟远道而来,想必已经有些困乏,我已让弟子准备素宴,咱们师兄弟好好喝上几杯,有什么事坐下来说。”
“师兄,这酒不忙喝。”韩世忠嘿嘿笑道,“十多年前师兄凭本事赢得上界赐下的法篆和丹书铁券,以及令旗令剑,并且在修真界大会上,还成为统领天下道门的教尊,当年,咱们曾经约定,十年后再试修为,胜者执掌道门法篆,令旗令剑,不知师兄有没有忘记?我可还记得当年之事?”
谭世仁看着他,微微颔首,说道:“不错,我们曾经有过这个约定,只是,我没想到你现在才来,以为你已经放弃争强斗狠之心,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老样子。”
韩文忠哈哈大笑,接着说道:“师兄以为我是为自己吗?现在年代修真已经基本被人忘记,师兄师承茅山宗上清派,又属北宗全真一派传人,而且和张天师一脉好像也有渊源,贫道则是太平道传人,尊皇天后土,咱们虽同为道门弟子,而且同时拜在一个师父门下,但却非同宗,我争法篆和丹书铁券,实为太平道历代前辈正名,并不是为自己也点私利。”
谭世仁听完,只是一声叹息,然后问道:“如此说来?你我今日一战?再所难免是吗?”
韩文忠神情一肃,接着回道:“贫道为这一天已经准备数十年,若再拖延下去,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谭世仁闻言,看上他一眼,苦笑一下,缓缓抬起双手,然后说道:“那请师弟手下留情。”
韩文忠看着他,只是一笑,回道:“贫道性直,最烦虚情假意,什么手下留情的话,既不会说,也不会做,有本事你再伤我一次,让我永绝翻身的念头。”话音未落,韩文忠已大袖飘飘向前滑行,他身形方动,竟带起一面有如实质的气墙,向台阶上的谭世仁挤压过去,只见谭世仁的身形徐徐凌空升起,天马行空一般,从韩文忠头顶飘然掠过,稳稳落在后院中央。
韩文忠双袖带起的气墙,撞在方才谭世仁身后的殿门上,但见两扇半尺厚的楠木大门,犹如被无形的大手揉碎的纸板,慢慢直瘪进去,整个后殿也像是被大力推搡,发出一阵摇晃,青砖红墙犹如蛛丝般开裂,如遭受强烈地震的摧残一般。
张继承从小在深山之中和松山祖师,自己师父一起长大,从未见过修真界豪杰争强斗狠,却从未见过有人竟能凭两袖带起的劲风,几乎将一座十余丈见方c砖石砌成的殿堂推翻,有些不敢相信,他不禁目瞪口呆愣在当场。
韩文忠一击落空,他的身子立刻向后飞退,半空中已折身回手,倏然指向后院中央的谭世仁,这时人未至,指尖发出的锐风已有如实质之箭,凌空射向他的胸膛,只见谭世仁身形一晃,那一缕指风射在青石铺成的地面上,只见巴掌厚的青石板应声裂为数块,这一指威力实在是太过刚猛,简直恐怖之极。
张继承虽然离那一指甚远,却也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之力,当下不由自主向后退却,却见二人已经纠缠在一起,但见谭世仁大袖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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