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北京道学院那座建筑之中,被堆在大殿书案上的试卷极厚,像座小山一般,张继承不知道试卷的具体内容,难免有些紧张——众所周知,北京道学院之所以极难考进,是因为入观试题包罗万有:从修道法门,到诸法真义,学术理论,再到兵法什么都有,甚至还经常会出现农稼方面的考题。即便是学富五车,博览群书的人,想要在香燃完之前,把如此多的试题全部答完,都是很难做到的事情。这对他是个很大的挑战。
他坐在书案前,闭目养神五息时间,然后睁开双眼,伸手掀开试卷的第一页。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情绪有些复杂,那是对未知的好奇,以及不知从哪里来的不安,却还有那么一点点不知原因的期待,以及兴奋。他的手指忽然僵住,明亮如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的神情。
都说北京道学院的试题很难,如果是考较的是《中国道藏》以及道教经典精义,往往在最偏僻处寻最生涩篇章,可现在为什么,这第一页的第一些试题,自己看上去这般眼熟?这第一题考试的既然是五道之学,自己在书里看到过。
他记忆非常好,加上谭世仁叫他在藏经阁中读过十个月的书,还有以前自己在松山祖师,他的师父那里读的书籍,那些知识已经全部记在脑子里,这些答案当然是形成的,当下什么也不说,三下两下把这些做完。
张继承看着其它题目,这才发现十分简单,对他来说十分容易,当下不再多想什么,拾起墨笔,便开始把脑海里的那些篇章片段,那些前贤大能对此抒发的真知灼见往纸上抄写,然后他翻开第二页,不出意外的,看到的又是眼熟的篇章
都是关于《中国道藏》的题目,对于这套书他感悟很深,记得很通透,这本书包罗万有,所有的知识都在其中,可以说是百科全书,是北京道学院入试的考题,几乎尽在这些书里。
那数千卷的文字篇章,他都可以倒背如流,这有什么难的到他的,这样的考试,以及如此的考试,又如何能够难得倒他?他最擅长便是解题,这样考试对他来说可以说说不算什么,根本难不住他,当下只是看上一眼,开始解答起来。
当香燃尽时,有钟声响起,示意这一轮考试到此结束,张继承这才站起身,随着其余的待试少年走出大殿,并不理会那些望向自己的异样目光,按照指引前往湖后石坪发榜的地方,等着最终的考试结果,他要在那里等待自己考的如何。
别的人大多数还留在殿前,在互相对照答案,或是痛诉考试的困难,当他来到湖后时,石坪上还很清静,只有那名先前曾经大放光明的青衣少年站在湖畔旁,他想着天才难免孤傲,没有上前,没想到对方这时朝他这里走过来,正向他走来。
“我叫韩远山,你叫什么名字?”青衣少年问道。
张继承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对方会主动前来攀谈,整理一下衣衫,礼貌回道:“哦,我叫张继承。”
韩远山笑着说道:“这名字倒是不错。”
张继承看着他,心里在想:“你说话倒也老实,不过你的名字也很不错。”不由回道:“一般,只是名字而已,你的名字也不错,听起来很文雅的样子?”
韩远山听完,哈哈大笑,这才问道:“哈哈,一般,不知你答上多少道题?”现在,他对这个答案确实有些兴趣,因为他总觉得张继承不是什么普通人,但
应该不是个普通的人那么简单,当他看到张继承脸色有些苍白,才发现自己这个问题问的不妥。那些如海般的试题,他这样一个天才,都觉得有些吃力,很明显这个张继承的心神损耗的太过严重,用脑有些过度。看这眼前情形,结果也应该不会太好才是,他这么想到,这才有些平衡起来。
“你说那些题目吗?哈哈,不是我吓你,其实我全部都已经答出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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