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北跌坐在地上,柔。软的地毯承载了她全身的重量。
她望着紧闭的房门,一双眼眸空洞无神,透明的液体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里涌出。
她不敢相信,从到大最疼她爱她的三哥,居然会出这样的话。
他们分开也只有两年的时间,短短两年的时间就能让一个人彻底放生改变吗?
他以前连重话都不会对她一句。
回想起两年前的时光,就好像发生在昨日,是什么让他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变成了现在这样。
还是,其实这才是最真实的他,只是她一直没有看清罢了。
渝北抱住膝盖,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上,哭得不能自己。
……
出了包间,左转就是电梯。
齐默进入电梯,一脸面无表情地按下了负一层。
艾伦在负一楼停车场等他。
很快,电梯到达了负一层。
齐默脚部僵硬地走出电梯,一步两步三步……
终于,在走到第五步的时候,他再也伪装不下去,用尽全力一拳狠狠地捶在了墙壁上。
白色的墙壁顿时染上了斑驳的鲜血。
他咬着牙,像是极力在克制着什么,浑身微微颤抖,一双眼眸猩红如血。
原来,心痛是任何身体外伤的疼痛都不能比拟的一种痛。
他捂着自己的心脏,背过身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
心脏,好像被生生剜了一块似的,疼得不能呼吸。
齐默仰起头,睁大眼睛盯着头顶的白炽灯,将眼眶的液体憋回去。
可是,无论他睁得有多大,还是有液体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齐默,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流泪,你刚才出那些话的话的时候不是潇洒地很吗?
齐默闭上眼,一只手覆盖在眼睛上,十几年的相处,他很了解她,知道怎么话才能让她相信,更知道,什么能让她生气。
“鱼儿,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惹你生气。
以后,就没有以后了……
“哎,你怎么坐着儿?”不远处,艾伦从车里伸出一个脑袋。
齐默没有理他。
艾伦从车上下来,一边走向齐默一边像做贼似的左右看看,生怕遇到偷。拍的记者。
“我祖宗,你这又是怎么了?不是约了叶幽幽吃饭吗?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艾伦拉着他起来,“哎,我你坐在地上干什么,这么脏,赶紧上车,你这样子别待会被狗仔……啊,你的手怎么了?”
艾伦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背,顿时吓地变了脸色,他一边跺脚一边拿出卫生纸给他止血,“我的祖宗,怎么回事啊,你才上去多久啊就这副样子了,你该不会是和人打架了吧?”
“没事。”齐默抽回手,随便甩了甩,一脸云淡风轻地“我觉得我的演技又提升了,这次《夜幕》这部电影,我一定要拿到再拿一个最佳男主角的奖杯。”
“我的大影帝,咱们先去医院,你这伤口不处理肯定要感染,走走走……”艾伦哪里又心思听他什么豪言壮志,拽着他就往车上走。
坐进车里,艾伦开着,齐默靠在椅子上闭目不语。
他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齐默睁开眼,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来电人,有些出神。
艾伦看他一直没接,以为是什么记者或者不必要的电话,于是伸出一只手,“给我接吧。”
“不用。”齐默咳了一声,按下了接听键,开口叫道“渝叔。”
“漠,在忙吗?”电话那头传来渝光年沉稳的声音。
齐默看向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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