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御案上那堆叠如山般的奏折,南宫陵气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将一本奏折狠狠摔在地上,怒道:“这帮老家伙,简直是反了!”
王安见他如此动怒连忙上前捡起那本被摔在地上的奏折,和声道:“陛下!心龙体啊!可别为了这事气坏了身子啊!”
南宫陵一把将那御案上堆着的奏折尽数挥洒在地上,怒不可遏的吼道:“看看这里面的奏折全是劝朕不要废后的,平时在朝堂上指手画脚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将手伸到朕的后宫来了!这皇后朕非废了不可!”
王安苦着脸站在一边,再也不敢上前去捡那掉在地上的奏书,正苦于不知该如何的时候,却听门外有个太监急急跑进了殿。
“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没看见陛下正生气的嘛!这样冒冒失失的心你的脑袋!”王安冷着脸没好气的低声呵斥那太监。
太监一听这话吓得脸一白,哆嗦着大腿一个踉跄便跪在了地上,既急又怕的趴在地上,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
“陛下!丞相大人带着一群大人跪在了御书房外头,奴才们怎么劝也不肯离开。”
铁青的脸庞猛地的阴沉了下去,南宫陵眼底燃起愤怒的火焰,脸上的肌肉因为太过愤怒而不断的抽搐,额上的青筋暴张跳动宛若一条扭动的蛇,正在蓄势着自己的怒意。
南宫陵紧紧盯着御书房的那扇大门,冷冷的抛下一句:“爱跪就跪着吧!”随后一拂衣袖便离开了御书房。
以萧丞相为首的各位大臣们,顶着烈日在太阳下暴晒,每过一个时辰便会有一俩个大臣昏倒被抬走,可即使如此却无人离去,直到夜里才只好无奈散去。
次日,这帮老臣依旧在御书房门口跪着,到了夜里才离去。如此重复了好几日,大臣们与皇帝的僵持战终于在太后的回宫而暂时终止。
太后一身盛装出现在御书房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的大臣们,目光冰冷而威严。
“诸位大臣这样长跪在此,难不成是要逼宫吗?”
闻言,大臣们脸色大惊,这位太后的手段他们现在回想起来还一直不寒而栗,这可是位狠角色,当年陪着先帝打江山时的杀伐果断和惩治朝臣的狠辣手段,他们依旧历历在目。
想到这些,他们便立刻丧失了斗志和底气,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惶恐不安的看着太后,苦着脸不断的摇头,“臣等不敢!”
“既如此那还不快散了!”太后略微浑浊的目光里含着极度不可忽视的威严,冷冷的扫过萧卞煜的脸,“萧丞相,你跟哀家来!”
萧卞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缓缓起身,许是因为跪的太久使得他起身的姿势有些怪异艰难,废了好一翻功夫才终于站了起来。
他回头向众大臣使了个安心的眼色,沉声道:“都回去吧!太后会做主的!”
那帮老臣连续跪了多日,身子早已快吃不消,现下听到这话心里自是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再不用跪在太阳底下暴晒他们这把老骨头了。
“萧卞煜!你可知罪吗?”御花园逸阳亭中太后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含着一丝薄薄的怒气,厉声喝问着萧卞煜。
萧卞煜立刻跪倒在亭中坚硬的青色地砖上,神色惊惶却又带着一丝有恃无恐的毅然,“太后,臣知罪!”
“哼!哀家看你是丝毫不觉得自己有罪!竟然公然带着一帮大臣来御书房威逼皇帝!实在是胆大妄为!你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皇帝和哀家!”
太后低沉的声音沁里带着刺骨的寒意,听得人全身的汗毛孔都仿佛结了一层冰霜。
“太后!”心知太后这是真的动怒了,萧卞煜立刻收敛了眼中的对抗之色,苦着脸哀道:“太后,嫣儿的后位不能废啊!否则必将动摇萧家在朝堂的地位!我大盛朝的国运也会因此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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