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兴昭仪因为昨夜皇帝被叫走的事情,心里几乎恨毒了轻云,此刻逮着机会便不忘火上浇油。
张大宝目光平视前方,脸上竟带着一丝凛然正气,“奴才的确是冤枉的,是有人栽赃的!”
“大胆狗奴才,还敢嘴硬,说!是不是瑾妃指使你的?难怪没在小桃屋里发现脏物,原来竟是藏在你身上了,看来与小桃合谋的就是你,况且小桃方才已经招了就是瑾妃指使,你还要抵赖吗?”
淑妃见兴昭仪方才说话训斥,皇帝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于是便也大着胆子喝问起来,但是句句都是将脏水往轻云身上泼。
不论这些嫔妃如何凶狠凌厉的逼问,张大宝依然面不改色,声音不卑不亢,“此物不是奴才的,是有人栽赃陷害!”
皇后猛然从座位上坐起,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如毒蛇般狠辣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张大宝,厉声道:“好一个狂妄胆大的刁奴,来人将他带下去严刑拷问,本宫倒要看看他的嘴到底有多硬!”
轻云求救般的看向了南宫陵,手掌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小声道:“陛下,张大宝一向忠心,臣妾相信她不会背叛臣妾的!”
皇后冷哼一声,鄙夷的笑道:“瑾妃的意思,张大宝只会听从你的吩咐,绝不会听旁人半句差使吗?”
闻言,轻云心中猛然大惊,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让皇后有了可趁之机,心中暗骂自己的鲁莽愚笨。
南宫陵冷眼扫了皇后一眼,道:“你既然已经命人将那太监带下去拷问,不日便会问出真相,如今在这边随意攀诬她人,到底是何居心?作为皇后!在处理事情之前首先便要将心端正放平,若是一味偏颇朕怎敢将这后宫交给你来打理!”
没想到南宫陵竟会说出如此重言,皇后心中酸涩愤恨不已,可却偏偏不能与他硬抗,只得吞下这口苦水,暗暗在心里发酵。
…………
掖庭狱里,张大宝已经被严刑拷问了一天一夜,他身上青色的太监官府已经被长鞭抽成了一条条碎布,碎布下是血迹斑斑的鞭痕。
带着细刺的刑鞭,每抽一下便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不知道被这样的鞭子抽了多少下,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满是鲜血的脸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此刻藏在蓬乱的头发下更是没了平日的一丝风采,可即使这般狼狈,那股傲然冷静的气质却依旧不减。
“只要你肯招供是瑾妃指使,我便禀告皇后娘娘饶你一条活路!否则这掖庭里十八班刑罚可等着好好伺候你呢!”一个面容臃肿的老婆子,阴着脸咬着牙恶狠狠的威胁着他。
张大宝紧闭双目,一言不发,即使被抽的皮开肉绽,痛彻心扉他都没有开口说半句话。
老婆子见他不说话心里越发恼怒,恨恨道:“你这冥顽不灵的石头,老娘就不信你再硬能硬的过老娘的手段!来人,将他的琵琶骨给我穿起来!”
话音刚落,几个狱卒便去搬那连着锁链的钢刀,可还没搬起来便感到后劲一阵麻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谁!”凶狠老婆子见人无缘无故的昏倒,心里有些害怕,颤巍巍的向后退去。可她的身后却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那人在她头上轻轻一敲,她便翻了个白眼昏死了过去。
感受到牢房里不一样的动静,张大宝猛然睁开了眼睛,问道:“你是谁?”
黑衣人的声音温和婉转,是个好听的女声,但却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招供,这样你或许还能留下一命!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张大宝冷哼一声,“不用你来提醒,我也是打死不会招的!”
黑衣人微微一顿,似乎有些意外,冷笑道:“没想到你还挺忠心的,说吧!那包东西究竟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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