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过,若是陛下没了,我大盛的江山能保得住吗?”
威远候脸色变了变了,似是有些犹豫,半晌,他才开口,“我这实在难以……呃……”
话说到一半,威远候忽然脸色大变,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随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轻云等人立刻严整以待,眼神戒备的望向威远候倒向的方向,只见他的身后出现一个白衣男子,手上正高高的举着一个铜炉,显然是这人砸晕了威远候。
蔽月立刻厉声喝道:“什么人?”
还没等那白衣男子回话,轻云已经惊呼出声,“聂世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聂盏也不回答他,蹲下来便在威远候身上摸了摸去,似是在找什么东西。
轻云不禁蹙了蹙眉头,对于这个聂世子,轻云可是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过一个纨绔子弟,而且还是个有断袖之癖的纨绔子弟,最可恶的是他竟然有妄图染指南宫陵的心思。
私自此处,轻云的眉头拧的更重,目光沉沉的望向他,问:“聂世子这是在做什么?”
聂盏没有抬头,继续低头在威远候身上搜寻着,忽然他在威远候的胸前的内衣兜里搜到了一块令牌,惊喜道:“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轻云的眉头渐渐染上一层阴鹜。
聂盏抬起头望向她,一双柔和的眸子仔细的打量着他,拧眉疑惑道:“你认识我?”
轻云摘下帽檐,露出自己的脸,聂盏的眼瞳恍然放大,惊道:“是你!”
轻云点点头慢慢靠近他,目光注视着他那张惊讶的脸,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聂世子是想拿着虎符调兵去漠北救人?”
聂盏温润一笑,现出脸颊俩出浅浅的笑窝,“没错!和这老顽固是说不通的,还不如这样来的直接!”
轻云皱起眉头有些忧心的看了躺倒在地的威远候一眼,道:“只是这样,聂世子难道就不怕侯爷醒来问罪?”他可是你父亲!
聂盏闻言,眉目沉了下来,皱眉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况且陵……陛下恐怕也不能再等了!”
闻言,轻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发现这个聂世子也没有印象中那么讨厌了,至少他是真的关心南宫陵的安危。
当夜,聂盏便雷厉风行的点去了西郊大营半数的兵马,且人人精神抖擞,杀气十足。
西漠城。
南宫陵站在城楼上,阴沉着脸目光紧紧的望着城下的战局。
漠北兵正在疯狂的攻击着城门,扶梯一把一把的往城墙上架,攀上扶梯的漠北兵在如雨的箭矢下一个一个的往下掉,但很快便有更多的人前仆后继的补上来。
“陛下!这里危险,您还是回城里安全!”叶城一边格挡开射向南宫陵的箭矢,一边忧心的劝解。
南宫陵目光冷凝,面色黑沉,厉声道:“朕不能离开!若是朕离开,定会军心不稳!一定要守住北城门,绝不能让漠北军攻进来!”
西漠城被围困多日,城里的粮食也渐渐供不应求,士兵们更是日夜作战,又累又困,再不想法子突围,早晚要被对方围困而死。
偏偏敌方攻势猛烈,隔三差五的便要发动一次攻城,弄得人人精神紧张,再这样下去,西漠城迟早会被攻陷。
“报……”
混乱之中,有一兵士急忙奔上城楼,慌张道:“启禀陛下,孙智带人猛攻西城门,西城门守卫薄弱,眼看着就要被攻下,陛下,西漠城怕是要破了!陛下!”
叶城连忙跪地恳求道:“还请陛下为大局着想,允许臣带领少许精锐兵将突围出城!陛下!此刻是唯一的办法了!”
南宫陵紧紧握了握拳头,一张脸上布满了戾气和不甘,他狠狠的咬了咬牙,“叶城!带人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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