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音转头,看见陆安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心想自个儿的失态全被他看在了眼里,顿时恼了,“陆安,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找三。”
最后两个字甚是咬牙切齿。在没有查到真相之前,她不允许陆安诋毁姐姐。
陆安耸耸肩,眨了眨眼,冒出了一句英文:“har?”
这孩真是拽得不要不要的。
怀音干脆走开了,懒得理他。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究竟生气的是诋毁姐姐,还是她对陆时靖犯花痴的事。
此时陆时靖的发言已经结束了,换做了其他部门经理的陈述,大都乏善可陈,无聊得很。怀音却因为陆安的话陷入了困惑中,以至于她完全没办法正视陆时靖的脸。
“女士,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一名侍应生递过来一张纸条,怀音打开一看,发现署名竟然是曾静。
她都快要忘记这个人了,曾静约她见面,她想干什么?
怀音没多想,捏着字条往会场外面走去,果然在拐角处的楼梯口,看见了曾静。
她今天没有戴墨镜,五官偏柔,说实话,不算漂亮,毫无三儿的特性。但出于直觉,怀音一眼就辨认出对方的身份。曾静穿着一条白色的贴身无袖裙,腹处微微隆起,如果说上次怀音并不确定,那么眼下,曾静百分百是怀孕了。
怀音的心情愈加复杂,如果姐姐跟陆时靖在外面各玩各的,那她的谴责未免太没道理了,可是,她不喜欢曾静,很排斥对方。
怀音极力将这种情绪压下,问:“你找我什么事?”
曾静目光平静,不紧不慢的说:“你都看到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四个月了,你和时靖离婚吧,再拖下去也没意思。”
怀音不怒反笑:“曾姐上次在医院极力否认和我丈夫的关系,怎么今天突然改口了,不掩藏自己的真面目了?”
她果然表里不一,包藏祸心,是个十足的绿茶婊。最可笑的是,陆时靖处处诋毁“秦思枚”,却把绿茶婊捧上了天。
“秦思枚,你现在主动提出离婚,说不定时靖还会看在你识趣的份上,多分你点赡养费,你如果冥顽不灵,只怕到最后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会场内本来是一派安静,台上的发言差不多也结束到最后的流程,大伙儿交头接耳,兴致缺缺,外头突然出现一记尖锐的叫声。
众人窃窃私语,陆时靖眉头微微一皱,带着助理出去查看情况,并吩咐现场安保控制好会场内的所有人,尤其是受邀的几家媒体和记者。
果然是出大事了。
宽长的台阶上,围着两个服务生,他们中间横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表情痛苦,她雪白的裙摆被鲜血给染红了,画面煞是触目。
“快打电话,叫10!”
“喂,这里是锦绣大酒店,有人从楼梯上摔下来,是个孕妇,流了很多血”
酒店的工作人员已经叫救护车了,陆时靖定了定神,已经辨认出受伤的女人是曾静,脸上闪过一阵诧异,却看见台阶上的怀音,摊着手,一脸茫然的状态。
她怎么在这儿?
陆时靖怀疑的目光与怀音紧张的眸子刚好撞上,她脑中条件反射的就是要辩解:“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
话说了一半,觉得太过苍白无力,好像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
陆时靖冷冷的刨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匆忙下楼梯,蹲下,来到曾静面前,“曾静,你怎么样?”
看见他,曾静的眼睛脩地亮了,急忙抓住他的手臂,面容凄苦,虚弱的恳求道:“时靖,救救我的孩子一定要救救他”
此情此景,真是闻者伤心,见着流泪。
就连怀音都差点想给这位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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