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然,一阵强风迎面袭来,不禁吹散了我挽起的发髻,一头青丝倾泻而下,挡住了视线,看不真切,视线有些模糊。
此时,一队人马正气势浩荡的迎面驶来,扬起的尘土久久散不去。
鬼潚远远就看见她独自步行在这荒山之间,从远处竟发现她的背影竟是如此的熟悉,像极了一个人!这才会鬼使神差般的选择朝这条路下山。
不行!他不能放过她!就凭她竟能让自己把她错认为她,光是这点就绝不能轻易的放过她
于是,眼神一凛,如一头发现猎物的豹子,猛地,收紧手里的缰绳,骏马前蹄高举,朝那个纤影驰马奔驰而去
待我把挡在额前的发丝捋到到耳际上之时,顿时脸色苍白,怎么会是他!?
一袭墨紫,灰镶边长袍飘散在厉风之中,是那么的刺眼。
虽然离的还远,但是我能确定这气场,不是他还会是谁,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冲着自己而来,但是身体竟出于本能的朝一旁的灌木丛内闪入,只希望他不过是正好也要通往这条路就好了。
可是后脚刚踏进灌木丛,几乎同时,感觉一股疾风席卷而来
突然脚底一轻,一个铁臂环腰,瞬间整个身子被腾空捞起,只见他端坐在马背上,只是一个弯身单手就把我轻易地抓起。
只是一眨眼,我就已经被他拽在怀中,不得动弹。
天黑了,天际最后的一丝残阳也不知何时早已消逝不见,徒留一阵冷风肆虐在这荒山之上。
鬼潚冷冷地打量着她,她头发散乱甚至有些狼狈,但是不施粉黛却颜色如朝霞映雪,她的容貌不算倾城却有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超出外表直窥内里。
我忿怒地抬起首却撞上他此时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捕捉不到半分神色,这样无波无澜反倒叫人害怕。
被他这般注视的有些心底慌乱,于是忍不住地欲挣脱他的钳制,却终还是徒劳,只是在自己的手腕处增添几道淤痕罢了。
“你到底是谁?”募然,他眼神转冷,朝我粗暴地吼道。
顿时,感觉脖子像被人扼制住般不能呼吸,眼底闪过一丝惊恐,我很清楚如果被他识破身份将会意味着什么。
“回答孤!”话音未落,感觉他抓住我的手一个用力,我便直接撞入那如磐石般坚硬的胸前,头有些晕眩。
不觉地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微微眯了一下眼。
既然躲不过,那只能干脆演到底了,然后,拼命的挤出几滴眼泪,用力地摇着头,以示我根本不能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卺王!她不会说话!”随后赶来的豫鄂易再也看不过去,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被他这般折磨。
“你给孤闭嘴!”鬼潚阴郁地转过头朝身后的豫鄂易厉声吼道,随即又把视线转到我身上,但是却不再言语。
豫鄂易倒也没有因为被他这么一吼给吓到,反之却若有所思的看着有些失控的他,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后,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后,便掉转马头。
“哑巴是吗?”字字透着寒意。
我抬起头,佯装不解甚至有丝丝害怕的看着他。
“那等你会开口说话了,孤再考虑是不是放了你”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他紧紧地锁在前座,只见他一个加紧马腹,便朝山坡下急驶而去
途中我几次三番想要阻止他前行,无奈身子被他死死钳制住,丝毫动弹不得,感觉背后那冷到极致的怀抱不禁血色全无,浑身颤栗
夜已深,一切气息隐于这沉寂之中
屋内没有点烛,司寇邪斜靠在窗前,只穿了件墨青色的单衣,长发随意地披于肩上,如墨玉般的双瞳显得些许死寂,此刻月已西沉,夜色将尽,又是快要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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