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地心悸,我下意识别开眼
我自然看出他眼底的诧异,却又只能假装视若无睹,无法想象如若被他认出的话会变成怎样的一个局面。
此时此刻,我只希望我对他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
“蕲皇?”突然,原本一直单膝跪地的燕队长终还是忍不住低唤出声。
声音虽轻却足以把我们之间那种既尴尬又暧昧的气氛给冲淡了不少。
“何事?”只见他有些不悦地皱了下眉,闷声道。
“这”燕队长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眼我,欲言又止,想必是介意我的存在吧。
“有事便报,何来如此拘泥”反倒是他似毫不在意。
“前线得报,说司寇将军等被困于黑河之上,已有三日”燕队长既得到命令便一口气说完,竟有点气结。
当他在叙述之间,突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猛然贯入耳中,顿时心弦猛地一颤,喉咙处里多出一丝不自然的绷紧,有些不能相信,怎么是他?!
“怎么回事?”只见翛冉故意压低声音,那淡然的眸中顷刻间蒙上一层阴霾。
“现黑河之上不知何因自染起层层浓雾后便一直散不去,故我军被困河上,自然对方亦是”燕队长神色有些不稳,但也未见有何惊慌。
“把话给朕说清楚了!”燕队长话音刚落,便见翛冉冷眉一扫,燕队长竟一滴虚汗沿着鬓角流了下来。
“是!三日前,我军与卺军主力在交界处的黑河上偶遇,这没想到,还未开战,突然天降大雨,久久不停。直到傍晚雨势才稍稍转小,但由于夜太深,又加上雨势不断,故敌我双方都未打算先进攻,静观其变。可可次日,天刚蒙亮,黑河之上便染起一片迷雾,怎么也散不去,甚是诡异,这不但看不清敌军的船舰,就连我们自己船上的兄弟也只能近距离才能看清。”只见燕队长越说眉间便凑地越近。
“那为何不点船灯?”他眉头紧锁,眼神犀利地质问道。
被他这么一瞪,这燕队长一颗心猝然提到嗓子眼,厚实的胸膛紧绷了一下,不知觉地咽了下口水,继续回道:
“司寇将军说敌方既然同样身处此境,却未点灯,如若我军冒然点灯,不但探不了对方的虚实,还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从而处于不利且被动的局面。所以才下令以不变应万变,敌不动则我不动的原则”。燕队长说完,连大气都不敢轻喘。
没错,既然双方都处于同样的境遇,任何一方如沉不了气而先出击的话,那反而会先一步暴露自己的缺点从而成为对手攻击自己的致命伤。
我不经意地用余光瞥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他,他此刻颀长的身形依然站于原地,沉默地瞳孔中,似有暗影在跃动,原本不温不凉的神色立成寒冰酷厉。
周围一片寂静,仿佛没有一人,我甚至听不到有人喘气的声音
恐怕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做‘枪头鸟’来‘引起’他们蕲皇的‘注意’吧?
“燕队长!”突然那个危险而又厚重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
周围人似乎都被他这低沉厚重的声音给震到,然不禁微微颤了下肩。
“臣在!”燕队长严色一个作揖恭敬的微微低首。
“把她带上!你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朕要亲赴黑河”他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波动。
闻言,不仅是燕队长本人以及周围的其他人,就连我都不可置信地一个抬头望着那发出‘命令’的人。
只见燕队长一个转首,愕然地看着我,他似翕动了两下嘴唇,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而下一瞬,似看出我等的不解,只见他的眸光,无声无息地扫视我的周身,继而停歇在我的面容道:
“刚才我们谈的话你也听到了吧,虽然不是什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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