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已不在我终还是”嗓音浅哑低沉,话语显然未完,却见她俨然止住,一双美目竟泛起一丝朦胧又不失坚强。
是的,即使自己再如此的不甘和心伤,却依然不容自己显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只因坚强,这两字,已深入骨髓
忽然,整个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一股清幽香味
仿佛过了许久又感觉只是一瞬,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心凝”毓娇眼底一掩之前的幽淡,一个转眸看着身旁的翠衣女子。
“是,奴婢在”心凝似乎还陷在刚才的情绪中,忽闻她召唤竟一个晃神。
毓娇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后,轻声低咛道:
“你出去吩咐一下,本宫今日便要回宫”声音中丝毫不见她方才的暗沉,字字强势带有不容人抗拒的威严,虽依稀带着些许疲倦,却没有一丝犹豫。
“啊!是!是,奴婢马上去办”心凝一个反应过来,恭敬地行了礼便急匆匆地朝屋外小跑而去。
见女子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毓娇纤细玉葱一伸!又挑起那张搁在身旁的告示。
泛黄的布告上那字字映在眼帘中竟是如此的刺眼。
他!居然在自己不在宫内的这段期间内颁布了这个告示,但是即便自己在宫内又如何?!蕲国国君想封哪位女子为妃是不需要通过自己这个皇后的。
皇后这个头衔不过只徒有荣华而已。
“蕲妃牙儿”不知觉地反复着这四个字,很轻很平淡的嗓音竟多出一抹起伏。
指间千丝缠绕,心内如麻如絮。
“翛冉你竟如此惜她我却是连一个已死之人都比不上吗”不知觉地轻淡出声,似乎是有人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待话语尽落,只见她原本苍白的脸色竟刹那又惨淡了几分,握着纸张的手指不禁微微一动,为什么?!此刻心底泛起的萧瑟是为了什么?
忽然,那双原本让人看不清虚实的双瞳遽然一紧!
难道?难道连日来的沉闷抑郁之情竟然
浑然不知所措
竟是因为他?!
这突来的认识让自己的心房轰然一声倒塌,整个人如支离破碎般体无完肤。
心中一凉,仿佛被什么掏空了般,周遭沉闷的空气倏然一紧
许久嘴角徐徐牵出一抹讥讽,毓娇啊毓娇
妄你自负,却竟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
而这两个男人又都只放一人在心
原本复杂的眼色逐渐变得阴暗,紧握着纸张的手慢慢收紧,直到尖锐的指甲穿透那薄薄的盖有皇印的告示,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深沉冷眼的双眸带着一丝自嘲,却带着一屡残忍地笑意
“朕似乎不记得有召你回宫吧”光线不算太强的内室中,只徒留两个人,案桌上的男子自从来人到现在都未曾抬过一次头,只面无表情地翻阅着手中的奏折。
一本又一本
女子静静地望着案桌上的男子似乎想从他本就没有神色的表情上窥视出些什么
终于,一个清脆却又不失庄严的声线淡淡地响起:
“蕲皇此次宣告可是有意为之?”毓娇那张几乎完美的脸庞有些许僵硬,只见她长发挽起,梳成蕲髻,身着一袭暗红色绣以凤舞白云之锦服,与长长裙摆拖延至身后,于华贵艳丽中平添一份娇美。
案桌上的男子只一袭明黄色锦袍上面简单地绣着流云九天,长发亦简单地官起,柔美的眼角闻言微微一眯,眉间似在隐忍着什么
“宣告?”翛冉不紧不慢地缓缓开口道。
毓娇望着他依旧平淡无奇的表情,心中不禁油然窜出一股无名火。
“蕲皇明知她是谁c又是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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