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乱风颠簸中回过头,眼中带着一丝冷淡,一丝厌恶,雄壮的蕲殿此刻沉浸在弥夜深色之中显得是那么的沉重和孤寂。
没了阳光的照射,它亦不过是幢算得上浮华的建筑物罢了。
里面的人为何甘愿锁住自己的一身囚禁在那繁华的牢笼中,仅仅为了权势,为了富贵,为了太多其他的,怕是也只有当局者才能知晓吧。
又或许这些人还乐得其所。
敛去心中涌起的古怪想法,自嘲地嘴角一扯,无论如何,亦不和我有任何的交集了不是吗。
两边的强风直刺如耳中,发出嗡嗡的耳鸣声。
今日黄昏时分,我便下定决心去见了毓娇,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果然,见了她,我还未开口半字,她已递于我一块皇后特制令牌,但笑不语,从她那晶莹纤细如玉的手中接过这支令牌,心中莫名一沉。
似乎接下的不只是单单一块令牌而已。
可又因为心之切,思之切,无论她此番行为到底是不是暗藏其他,又或是一个陷阱,已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容我一再思量,听闻,翛冉后日便会回殿。
冷眼腾出一只手掏出怀中揣着的令牌,上面只刻了皇后令牌四字,字体方正刚柔并济,却字字刺目。
一块不足巴掌大的令牌,掂在手中却如千斤重。
垂目敛色,只在令牌表面上停留了一秒后便又把它揣回怀中。
把胸前的包袱结用力一拉。
双腿一夹马肚,紧握着有些扎手粗糙的缰绳,马扬蹄往卺国边境方向飞跑。
马越跑越快,它似乎很喜欢夜色,一路上竟然不曾停顿半刻,整个人仿佛悬空了般,直到身后那蕲殿c蕲城,渐渐模糊在夜色乱风之中
心,渐渐变得透明,忽然一道阴风从耳边划过:
“潯月你还不明白吗?无论你逃到何处,都是枉然等待我们的,只有地狱只有地狱一处而已”
那阴狠无比的语气,脸上带着虐气和暴怒,可眼中却笑意盛满。
心绪猛的一抽,重重地甩了甩头,借着刺痛的强风来挥去那如梦魇的声音附咒。
整整一天一夜,人早已达到极限,尤其是在马背上,整个人如透支了般,即便我不休息,这马儿亦是吃不消的,此时万一连这马都瘫了,去往卺国的路又如何撑得过去。
蕲国近期战马越来越少,所以市面上的马匹几乎都被国家一概购置,如今要在集市上买匹能长跑的马匹实在不易。
身体早已疲惫至极,待夜色临下,抬起酸痛僵硬的脖子‘城门’两字顿时映入眼帘,心一雀!
出了城门,便可以找个偏僻之地休息一下了。
还在感慨之中,城门忽然缓缓正准备关上,一小队守城的侍卫纷纷集齐,排成队列,年轻骏挺的身形,却也是一道风景线,只是,心中一急,连忙一收缰绳赶上。
“喂!城门已关,明日一早再出门吧”一个小伙子发现我欲出城,顿时一提刀挡在我面前。
“这位军爷,我是替皇后娘娘出城办事,事宜太急不能耽搁”我微微直起背,故意没有下马示意,只脸色一紧,故作严肃地从怀中掏出令牌。
面前男子到底年轻见我手中令牌一亮,顿时脸色一慌,刚想放行之际,一个微沉的声音从身侧传入:
“替皇后娘娘办事?这个时候?”声音中明显带着不相信和猜疑。
我寻着声音望去,面色一冷,压低声音:
“莫不是要事又何须如此之赶,这位军爷似乎有些疑虑,不如我就在这歇息一会儿,麻烦您去禀告娘娘一声,证实一下这令牌的真伪,顺便亦可问问皇后娘娘这要事究竟为何事可好?”
开口的男子闻言不禁心中一突,猛的一抬头,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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