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近乎幕黑的内殿中一个身袭淡黄色锦袍的男子脸色阴沉到极致,一双原本好看的双眸此刻透着凶狠,让人看了不禁心战。
周围沉浸在一片肃静之中,静的仿佛根本没有一人。
内殿中此时此刻,跪着不下数十人,有守夜的侍卫c负责起居的侍女,亦有一身荣华的皇后。
相比那数十人个个脸色掺白,此刻皇后却面色平稳似乎没有受到一丝的影响,只是神色显得有些古怪。
“怎么?都哑了不成!”翛冉神色阴戾地低喝一声。
随着他一声怒喝,正低着头的侍卫和侍女闻声不禁背脊一凉,却也是没有一人敢在这个节骨眼说只字片语,心如悬旌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
“蕲皇,是臣妾疏忽,前日晌午臣妾正好午睡时潯姑娘有来过,后来只随意聊了几句,臣妾因为有些倦意潯姑娘见了便自行离去了,却不曾想潯姑娘她居然会”
“你不是想跟朕说,你的令牌是她偷的?”翛冉脸色一暗,直直盯着面前的她,
“臣妾不敢断言,只是当日傍晚时分才发现令牌不翼而飞,随后又传来潯姑娘不见的消息,所以臣妾才会将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毓娇一双柳眉紧凑,紧咬着下唇,一副极其委屈的样子。
“你午睡时身旁没人伺候吗?竟能让人轻而易举得手而不自知?”翛冉一个斜视,漆黑的瞳孔逐渐蒙上一层淡淡的寒冰。
“蕲皇难道怀疑臣妾不成?臣妾为何要故意冤枉潯姑娘?”毓娇杏眸一睁,一副受到极大误会的样子,好看的柳眉早已蹙在一起。
气氛顿时凝滞了下来,空气好似又在一瞬间冻结。
翛冉沉默不言,只冷冷地看着她眼角欲溢出的泪水,她是怎么一个人自己又怎会不知,此刻那眼角的晶莹又有几分真实。
毓娇双眸微垂,紧咬着下唇不语,可心中却因为他的震怒而莫名的涌起一股快,感。
他越是愤怒,自己越是高兴。
就算不抬头,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如寒芒的目光,‘翛冉,潯月不但是你得不到,任何人都别想得到,等待她的只有一条路,一条不归路’
翛冉此刻就站立在她的侧前方,看着她被油灯光亮映出的侧面轮廓的剪影,任凭一股寒流流过肌肤,流经唇角,一滴滴落入看不到底的暗黑。
无论这令牌是不是她给潯月的,对于现在而言已非重要,重要的是
那个女人,再次伤了自己,亦背叛了自己。
忽然,他的眼神转变了。
那象刀削斧凿出来的微微上挑的眉梢抽动过一下,隐约可以看见他眼中迫人的寒意,那种深掩在瞳孔表面的平静下面的寒意,刺骨灼人
此刻的内殿中逐渐晕开一层灰蒙蒙的阴影,谁都不知道眼前这个沉默不语的君皇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来
就在众人沉寂在这一室的压抑中时,忽然一个蓝色身影闪入内殿中。
“蕲皇”翾溓一个箭步,步至翛冉身后低声出口。
“何事?”翛冉依旧头亦不回,只冷冷地开口。
“属下探得,昨夜傍晚稍过,是有一个女子拿着皇后娘娘的令牌出了城门”翾溓似不经意地扫了眼那微垂双眸的毓娇,面无表情地如实答道。
“昨晚?”翛冉双眉一挑,口中低咛咀嚼这两个字。
“是的,属下已经派人朝那女子离去的方向寻去”翾溓微微点了点头。
“她离开城门后往何处?”
“听当晚守城的侍卫队长说,似乎是朝北边方向”
“北方?!”突然,一个惊声引起两人的注意。
翛冉双眸一眯,直直地盯着发出声音的人,示意她继续。
毓娇好看的双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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