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娘娘多年,不曾见她如此毫无预兆地倒下,真正是吓得自己魂飞魄散。
孙御医在宫中已经任职三十年,此刻却一脸忧色,看不出端倪。
“孙御医?”馨儿自是心急,见他深思不语,忍不住出声催道。
孙御医闻言抬起一双精光视线,又将视线转向床榻上的尊贵之躯,不禁右手抬起捋了捋有些灰白的胡子,终还是摇了摇头:
“老夫行医三十年,还不曾见过这种脉象,似平稳又似不稳”
“孙御医此话何意?馨儿愚笨烦请说的明白些,咱们这些做奴婢的才能尽心伺候”馨儿见他一副说辞略微有些不悦,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惟有只能隐忍着。
“娘娘突然病倒,外体不见任何异状,老夫故才号脉这么久,脉象无异起伏规律,气血亦是顺势流行,娘娘无论气息脉象都与常人无异,平稳的很,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紊乱,实在毫无头绪”若非孙御医从前皇起就在任职,为人耿直严律,怕是这些话不是每个御医都敢毫不忌讳的一语道出。
“孙御医肯定?那该如何是好?娘娘一直未醒,奴婢”说道最后竟是泣不成声,连宫中最好的孙御医都探不出来,这如何是好?!
一阵轻叹,孙御医见皇后面色只是苍白了些,其他无恙,不觉又捋了捋长须,眼中流光不断闪过,似乎在反复推敲着什么,不顾一旁早已急的乱了神的馨儿。
“娘娘近日可有食用过一些特别之物?”
“不曾,娘娘的所有膳食都是由馨儿亲手打理,不借于任何人之手,再则娘娘的膳食也是由馨儿试过才进上的,断然不会有失”馨儿脸上泪痕未止,听他此话,心中不觉有些温怒,他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是怀疑自己对娘娘做出什么吗!
“馨儿姑娘莫要误会,老夫只是想会不会是谁在饮食中动了手脚,却不是怀疑馨儿姑娘你”孙御医似感觉到馨儿的不满,开口解释道。
“馨儿知晓,那除了这饮食外孙御医可还有其他发现吗?”馨儿毕竟伺候娘娘多年,心智气度绝非一般女子,只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并不介怀。
“暂时没有,老夫先替娘娘开些宁神畅血之药,待回去再细细研究”
“那就有劳孙御医了,有何吩咐孙御医只管差事馨儿”
孙御医只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朝医房走去
见他离去,馨儿才收回视线,一个轻步移至床榻边,单膝跪倒,神色微紧地望着依旧紧闭双目,一动不动的容颜之上。
“娘娘,您可是为何突然病倒,馨儿无能却是帮不了您馨儿无能”声声透着一个人对另一个的衷心和执着。
室中尚留着些汤药的味道,孙御医派人送来的药已经熬成好了,又遣人送来了补血益气的汤。
可,这娘娘双唇紧闭根本无法入口,就在思索烦恼不知所措之际,床榻上整整躺了一天的人,睫毛微动,竟然缓缓睁开双眸,带着一丝朦胧,一丝倦意。
“娘娘?!”馨儿一股幸喜,连带着一片侍女见状立刻低首跪在地上,口中亦是声声祈福之词。
“本宫这是为何?”毓娇自榻上撑坐起来,身子却十分无力,复又晃了一晃。
馨儿见状立马放下手中的药碗,一个上前将她扶起。
“娘娘,清晨在湖边突然晕倒,真正是吓死了奴婢,之后孙御医也有来探过,不过所幸的是娘娘玉体贵重,现下终于醒了”说完,便拿起一个枕头颠在她后背处。
“晕倒?”毓娇闻言双眸一暗,右手抚了抚依旧有些昏沉的脑袋。
“嗯,娘娘可要服这些药汤?这些是孙御医命人送来的补血益气的汤药?”
毓娇稳了稳有些堵得慌的心绪,瞥了眼床边案几上的一碗褐色汤药,双眉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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