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白日还是夜晚,似乎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已经不怎么重要了。
鲜活的回忆还记忆犹新,与禅煜的相处,甚至是争吵,犹如昨日刚刚发生的一般,可那一切似乎在一夕之间都被那可怕的
噩梦所覆盖,那美丽充满记忆的庄园怎会变得如此面目全非,伤痕累累。
若是此刻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一切不过是场梦。
我会相信
“叩叩叩”门外又响起了那轻轻地叩门声,今日已经是第三次了,每次不见我回应,门外的人便会悄然离去
慢慢睁开沉重的双目,眼睛好痛!其实我早已醒了,只是不愿说话,不想与人说话。
只想一个人,来整理此刻混乱的思绪。
犹记得在失去意识前,那双深褐色的双眸,斜长剑眉丹凤眼,乌黑却深邃不见底,给人以冷冷的疏离感,突然出现在山上的人居然会是司敂邪!
那时那刻,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那,也不想多想。
此刻的我胸口处仿佛滞塞沉重得令人不堪重负
“哥!筱黦她还未醒吗?”门外忽然传来的是恂礿关切的声音。
微一侧首,心中一顿,难道说司敂邪与恂礿是?
“嗯”然后是一阵极为低沉的闷哼声,依旧惜字如金。
“筱黦也真是可怜,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话语间,似乎听到一阵极细的叹息声。
‘可怜?我吗?’心中不禁有些苦涩。
“哥你说,这会是什么人干的?手段如此惨绝,竟然没有一个活口!”
对方似乎有陷入片刻的沉默,我为了能再听的真切些,不禁将身子微微朝床沿移了移
“不像江湖中人所为”说话人发出一声轻嗤,语调则不轻不重。
“那,难道?是官场中人?!”女声声线微高,似乎情急的失言又猛然止住。
一片寂静,似乎门外之人已经不在,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我面无表情地仰望着屋顶上栏,被褥内,十指攥握,一股由然的狠怒自心头漫起,直至四肢百骸,喉咙顿时感觉些许的刺痛。
心中反复咀嚼道:‘官场中人吗?’
为什么司敂邪他会认为是官场中人所为?!他凭据的是哪一点?手段?还是不留一个活口的手法?如果禅煜是因为早知道会遭此劫才将我赶走,为什么他自己却无法脱身?
究竟是谁如此狠辣要置禅煜他们于死地?!
不自然地咬紧了牙关,身体时冷时热,难受之极
曾经无数次当一个人感觉到无措的时候,我总是安慰自己,不管路有多远,多艰难我都会勇敢的走下去
可,哪怕是没有记忆的过去,而如今,没有了那掌灯的人,这条路又该怎么走?
我不害怕 只是后悔
后悔若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当日断然不会一气离走。
后悔那日不该如此冲动,只因他的几句重话就一走了之,而没有去多想他为何说出这些重话来。
是我还不够信任他吗?
无力地又阖上眼,心却慢慢沉淀了下来等等,似乎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遗漏了,是什么?
双眉紧凑,不断在脑中搜寻着零碎的片段,慢慢组合在一起。
对!就是尸体,整个庄园都被烧成一堆残骸,惨不忍睹,却不见一具尸身。
难道都烧成了灰?
刹那,心中一个声音不断地叫嚣着
或许禅煜他还没死!
不!他一定还活着!抱着这个信念顿时感觉整个人如重生了般。
此刻的我不可以自怨自艾,甚至被一些其他事物搅乱,伤痛 不会忘 却可以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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