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突然赚了两百多两兴奋的无法入睡,还是与司敂邪的不期而遇,躺下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睁着双目,此时房中只有自己一人,光线极暗,且静悄悄的,房中油灯几乎快要烧尽,昏黄的光晕照着屋外影影簌簌的树在墙上投下重重黑影。舒嗣蠹耙
脑中一片空明,随着时间的延续,不但不倦,反之,更加清醒,既然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披上一件外套下了床,步至桌前替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便着出了房。
客栈的后面是个极大的园子,东面是厨房,北,西面便是客房,园子暗处到有一个石桌和两张石椅,看似一直有人打扫的样子,倒还干净,于是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便倚着石桌而立。
月光倾洒,静墨一片,抬头看着寂寥却迷幻的夜空,人,仿佛一时被掏空了般。
不知站了多久,也不知是不是这夜色太多深沉,周围太多寂静,又或许仅仅是为了替自己壮胆,竟然不知不觉地轻吟起清歌起来
哼的是什么曲调,唱的又是什么,都不知晓。
只觉得越哼越觉得心中苦涩,越唱越觉得有些悲凉,不禁无奈地嘴角一牵,苦笑道:
“筱黦,筱黦何时变得如此自怨自艾的,难道没了他在身边,你便没了一切”
“月过云处夜迷离,这般轻吟是为何。”
低沉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禁心中一沉,本能地回头,但见一个玄色挺拔的身影站在身后。
司敂邪刚踏入园子,便一眼看见园中独立的她,仍是那一袭淡青色长裙,一头如瀑青丝微卷而垂,未沾脂粉的面颊微仰,侧面看去显得有几分虚幻。
敛去眼中方才刹那的失意,我转身问向他:
“可是吵醒你了?”
“没有”简单二字,只见他已经移步,在我的旁边站定,修长的身形在月色下投下一抹阴影,刀削斧凿的面庞在淡淡的月光下隐有几分冷然。
我一个侧视,却见他此时正微微仰着头,也看向夜空,一时间谁都不曾说话。
一时间谁都不曾
“可曾想过,他或许已经”
心,猛地一抽!几乎是立刻地望向他那淡漠坚毅的侧脸,他不似会说这话的人,也不似会说话如此婉转的人。
突然,原本还在仰望夜空的他蓦然转过视线,一双深褐色的双瞳,四目不期遇地撞上,只觉触感凉意,一股丝丝冷意浸透着周围的空气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强压住因他方才那一句话带给我的震撼,眼神一暗,嘴角一沉:
“没有”
音尾刚落,两人似乎都是一震,四周仿似有一瞬间的凝滞冻结。
“蕲皇他并非泛泛之辈”司敂邪移开视线,语气微沉。
听他话语中隐隐似话中有话,我不禁追问:
“何意?”
“意思便是你奈何不了他”那默冷的眸底分明有一丝忠告滑过,虽是一瞬却真切可捉。
唇间微有一抹自嘲笑意飘过,我看着他淡然道:
“筱黦有自知之明,此行不为寻仇,只为寻人”心下的无奈也越聚越多,并不能随风吹散。
他淡漠地看着我,似乎想看出我说这话有几分真,几分虚一般。
“堂堂一介蕲国君主,岂是我一介女流可以奈何得了的,但是,即便对方是高高在上的蕲皇又如何?筱黦不过只求一人的下落罢了,难道司公子没有听过蝼蚁食象的故事?”
我云淡风轻地飘出这么一句,可就连自己都能明显听出话语中有几分的桀骜。
他那双深褐色的双瞳微微一沉,嘴角微抿,依旧不语。
我扬起脸微微一笑,了无声息,可呼出的气息却似带着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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