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划过沉旧的窗檐,将房内的唯一一盏油灯吹灭,微微皱了下眉头,下床便打算换一支灯油,可待找了半天别说一支油灯就连一根火折子都寻不着,室内太暗,实在有些不适。舒嗣蠹耙
犹豫了片刻,见外面天色还未全暗,便决定还是去隔壁房向恂敂燮借一支油灯应应急。
“咚咚咚”门板显然也是有些年岁了,发出的声音也是极闷的。
果然,余音未消,便听见房内传来一个淡漠的男声:
“谁”
“是我,筱黦”我在门后想象着此刻房内人的表情,不禁轻笑出声。
“吱呀”门从里面被打开,他一袭素衣,长发未散,怕是也未休息,见到是我只淡淡地问了一句:
“可有何事?”
“房中油灯不够,火折子也没了,所以想借一支用用”我只淡淡一笑,即便到现在还是有些不习惯他天生的冷淡和淡漠。
“先进来坐一会吧,我来找找”他只朝我点了点头,便转身去木柜那翻找灯油。
房内正中央的书架台上鲜红的蜡油缓缓的融化,下面又是一层看似刚刚凝固的蜡油,颜色深浅不一。
“若是没有便算了”我见他找了一会,便开口道,可视线不经意地一转却看见平铺在案桌上的一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看似像一座城墙的图案,旁边还有密密麻麻地几行小字,看不真切。
“你还是先拿这盏用吧,待会我再去楼下问小二要”恂敂燮一个回身,顺势将书架台上那唯一的灯油盏拿起递给我。
“不用了,还是我自个去掌柜那取些,我是不是耽误你做事了?”我视线划过那张图纸,示意他应该比我更需要油灯看图。
“不碍事,只是略微出了些问题”他见我语气坚持,便将手中的灯油盏放回了原处,随即便坐于我对面,拿起那张图纸,平铺在我面前,双眉微拢。
“怎么了?”见他难得露出此刻这等为难的表情,又或许是多次受他照顾,再加上这次能进蕲宫也是他的帮忙,所以见他似有难处便想尽自己一点心意。
却见他微微摇了摇头,依旧盯着手中的图纸不发一言。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如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一些忙?”
一双深褐色的眸子,淡淡的看着我,眼中一如既往的毫无笑意。
“族内的西墙造了几次都是无法成功,三番两次都是建不到一半便又倒塌,实在让人不解”
“这便是那西墙的图纸?”我盯着他手中泛黄的纸张,嘴角一抿。
他眼底一沉,只淡淡地点了点头 ,算是回应了。
与禅煜属于两种极端,他的五官较之轮廓更显得深刻,再配上一对特别的深褐色眸子更显得与众不同,此刻他不发一言,只默默地看着手中的图纸,面上微沉。
恰逢这时,一股冷气从门缝处穿入,直袭向我背脊处,突然一个主意顿时跃进脑海中还未来得及深思,便是一句话脱口而出:
“不如试试把石泥混合糯米水加一些麻根,然后再用那些稳固的木材来做地基,这样说不定可以将那城墙稳固的建起来了”
余音未消,只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顿时射来,侧目望去,空气也好似在一瞬间凝固了一样,充满了压迫感。
只因他此刻一双深褐色的眸子带着探究和异光正眨也不眨地盯着我,这种视线犀利地让人有些发憷。
四下里突然一片沉静,久久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好似突然意识到什么,敛去之前的锐气,面上又恢复成平时如常的淡然,让人难以捉摸。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神情转变,只愣愣地看着他,他亦默默看着我,突然,嘴角一扯,脸上带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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