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得化不开的夜色,渐渐将之前还呈现灰色的天际蒙了去,像一副丹青妙手,涂上了神秘的色彩,只是,如此夜色之下有两个表情不同程度凝重的人一前一后错步赶路,于是,便产生了眼下这一种极为不和谐的景象。舒孽訫钺
一路上,我已经用尽了全力还是无法跟上他的脚步,于是,也干脆放弃了,只想着只要不把他跟丢了便行。只是
“我们就这么直接去蕲宴?”憋了许久的话终究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只因此刻夜色迷离之下,一个满身血污,一个满脸污秽的两人若出现在蕲宫中是否会直接被当成‘刺客’给就地处决了。
以他能力自保想来无疑,可我呢?
山村万籁俱寂,只听到那前方数十步之遥的不断响起的沙沙声和树木的枯枝被踩断了的咯吱声,若非有这声音相伴,我真当此时此刻只有自己独自一人。
见他没有反应,我也识趣地摸了摸鼻子,识相的继续扮演好‘随从’的角色。
周围的空气都透着一股清冷的味道,直直地从脚底板窜起,即便他始终不发一言,可视线还是忍不住移到那骏挺的背影上,此刻他那伟岸且高大的背影似乎透着一种灰色,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掩盖在其中。
他的异样容貌c他的身世c他与恂礿的兄妹关系c他与蕲皇的联系,甚至他和自己似乎总会被一丝无形的东西牵在一起,还有
他的武功?!
“司敂埜可好?”我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可说出的话却是收不回来的。
前面的人依旧步伐不减,只沉默了半响淡淡地应了一声:
“不错”
倒是我愣了愣,‘不错’?倒是一个不错的回答。
看着他那只紧不松的步伐,心念着他定是比我还急着能赶回赴宴,于是便识相的收了声,加紧自己的脚力。
正当我专心致志地用力小跑之际,前方一股极为淡漠地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你得罪了谁?”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只闪了一下神便恢复过来,明白他所指的便是那已经‘归西’的十人,老实回到:
“不知道”
又是陷入一阵沉默中
虽然答的极为轻描淡写,可经他这么一带起,心中不禁也存疑起来,这一年多来,我根本和禅煜过着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生活,别说得罪谁,怕就是认识的人连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真要问我得罪了谁,还得罪的别人要取我性命的,还真是
不知道。
心里这么想着,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直直地跃进脑中,还没细想便抬首望去:
“会不会是因为”
“不会”我话还未说全,便被他冷漠的打断,而且还如此肯定。
“你怎么知道?”我憋住一口气,直直地追了上去,眉间一沉,跑到他身侧追问道。
“他若有事,你也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他若无事,你想那些人若真是冲他而来的,还会花这么多精力放在你身上而不去抓他”他的眼犹如深渊,瞥一眼也令人生畏。
“那他们?”我面色一冷,隐隐觉得似乎一切都不是巧合。
“冲你而来”
我闻言一个侧目,那双深褐色的眸子离得很近,却又若隐若现,难以捉摸。
听到他这四个字后,我竟一反常态的极为平静,心底有个极细的声音在说:
难道与‘潯月’这个名字有关?!
难道与‘筱黦’下山有关?这一年多,禅煜他总是不让我下山也是与这有关?
那么,禅煜的消失
也与他们有关?
恂敂燮淡淡地一个侧视,原本还以为她在听到那十人是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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