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月,恂之,恂之,潯月”翛冉无意识地唤着这两个名字,泛白地指节在自己额头处顶磨着,眼内燃烧着焚心焚腑的烈焰。舒残颚疈
“偌大的一个蕲宫竟然可以由人来去自如”
“属下失职”翾溓已经默不作声地站在室内一个多时辰了。
“她居然又消失了”这句话,他不知说了多少次,重复了多少次。
“人还没找到?!”翛冉冷眸一扫,几乎像是欲藉此把这个浸入自己血液中的人儿找出来,哪怕用尽手段,哪怕付出一切,只要她能回来,能回来
翾溓闭唇不语,头微微垂下,等于默认。
“该死!”翛冉眼底渐深,喉间发出一声厉烈低呼,手握成拳,一个挥下击在檀木制成的书案上,不加任何内力的撞击竟硬是将桌案上砸出一道裂痕。
随之,一个闭眸微微调节气息,他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她又再一次消失了,无论她究竟是不是潯月,无可否认,她不见了。
翾溓余光微斜,这一年半下来,自己是亲眼地看着这个尊贵的c甚至是不可一世的男人用情如魔,已经无法仅仅用一双同情的眼睛看待他了。
也许自己永远都不会明白他的心境吧,究竟要是怎样的一份情感,一份执念,一段纠葛,会将人毁的如此彻底,如此无药可救。
忘川无倒影,沉寂了无明,山一尘 水一沉风一更雪一更
一头如夜般及腰的长发随意飘散着,如水墨勾画般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挺直的鼻梁下一张微微抿起直线的薄唇,有着说不出的淡漠。
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棱角分明线条,深邃幽深目光。
男子迎风而立,一双视线直直地盯着远方,不知在寻找什么
划船的小哥不知偷瞄了这位客官几眼,自己掌船近五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美丽的男子,不!不能说美丽,因为眼前这个男子即便再美却没有一丝女子的柔美,反之,则有种男子的英俊精致,再加上他淡漠的神情以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息,就连同样身为男儿身的自己都移不开视线。
“小哥,请问还需多久?”男子的声线带着一丝微弱的气息,似乎曾经大病过一场,伤及元气过。
“啊?!喔,这位客官,今日风大阻了速度,怕是要再过一个时辰靠岸”小哥不曾想他会突然转过视线,竟然脸上微微泛起一丝尴尬和潮红。
“喔谢谢”男子似乎没看到他的异样,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又将视线锁在了远方。
小二哥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终于忍不住小心开口:
“这位客官,眼下天气极寒,不知去那卺国可是寻人?”
邪魅的脸庞上因为他的余音落下露出一种极为不明显的动容,寒风迎面袭来缭绕在他的周围,不知从哪卷来的一片嫩叶悄然的落在他的发上,如此的场景,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小二哥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只识趣地摸了摸鼻子,用力划桨之际
“是去寻人一个极为重要的人”
一抹极淡的声音穿过风拂过小二哥的耳中,手中的浆不禁漏了一拍,侧目,不禁又偷瞄了一看,见他如此表情,如此语气,想然那人定是一名女子,只是自己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绝世女子会令这样俊美的男子念念不忘,用情至深,不远千里去寻,毕竟,这单单水路就要整整二日的时辰,说到专情,那自古便是她们女子的事,与男子何关?
摇头轻叹一声,便又开始用力划起木浆起来。
也许是方才那风的缘由,男子额前的头发几乎快半遮着脸,但依然可以看到那黑的如夜的眼眸带着一丝飘然一丝急迫一丝思念
司寇邪望着远方漂浮着一丝丝白雾的水面,盘旋在脑海中的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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