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穿梭在热闹的人群之间,无意识地转身进入一条小巷子里,袖角在手心里攥着,虽然不愿承认,但是,那老者的一席话的确影响到了我,此时此刻,只觉得心中噎着,总有一股气压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来。舒残颚疈
‘十日之内,身边之人有难’这句话让我第一个联想到的便是禅煜,正因为这个认知让我一下子方才面对算命时的那股气势全都没了。
不知从何处吹入的风,拂过我的耳畔,一阵冰凉。
脑中一片空白,一路上我不断告诉自己这些不过是那些江湖术士惯用的套话,但是,偏偏,他最后的那句话究竟那人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烦躁地用力甩了甩头,一个止步,木然地看着前方直挺挺地巷子,陈旧的石块,泛青的苔藓,隐约漂浮着一丝潮湿的味道,渐渐映现
忽然一阵昏眩袭来,脚下一软,我踉跄着扶住潮湿的石壁,喉中一股涩味,将整个身体倾斜地靠在墙壁上借力,一边微微调整呼吸一边无意识地偏过头,视线穿过狭窄地巷子,望向巷外来来往往步伐急促的人们,正看着,忽然一个人影闪入眼帘中,因为离的较远,看不清容貌,只能依稀看到一个轮廓,只觉得这个人影给人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仿佛不容于这喧闹的人群之中,又仿佛不似这尘世中人,刚想仔细辨识却发现早已消失不见
莫名地心中空虚,方才有那么一瞬,我竟以为看到的是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或许只是背影比较像而已吧,又也许根本只是一个错觉,我缩回身子,微微闭上眼,极力平复着脑中那挥之不去的晕眩,和刚才胸口忽然引起的剧烈疼痛。
司寇邪此刻一身墨色长袍,苍白的面容上竟是没有一丝血色,因为方才那客栈内没有了空房,不得已只能继续赶路,看能不能找到一家能够投宿的客栈。
长发飘泻,骏挺身形,唇露浅冷,眉目间亦是不移不转,只是这么再简单不过地行路,却已经引得路两旁的女子翘盼,垂暮。
甚至有些胆子大的已经整整跟着他两条街了,却依然不见男子投来一个眼神,一个视线,甚至连一个斜视都没有。
他给人的感觉就仿若偌大的一条人流湍急的街市在他眼中不过是条空街罢了。
在这样浮躁的尘世中,他的出现犹如弥漫在风中的一股淡墨,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无法不靠近。
“小姐,莫要跟了,今个儿再晚回去,老爷定要打死奴婢了”一个长相俏丽的,身穿橙色的少女面色惶恐。
“放心,你小姐我在,保管你死不了”另一个年龄约大半岁的女子,正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依旧行路的男子身上。
“上次小姐您也是这么说的,奴婢最后还不是被老爷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橙衣女子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原本红润的双颊蓦地白了一片。
“去去去,烦死了,那你死了没有?”美丽的女子微怒,瞪了一眼橙衣少女后,又将视线移到原位,不甘不愿地嘟囔着:
“本小姐我难道真长的如此其貌不扬?”
“小姐您一直走他身后,他哪里看得到?”橙衣女子忍不住调笑道,说罢也忍不住偷瞧那男子,自己也算见过不少所谓的俊美的公子哥了,但是,那些所谓的‘潘安再世’正要跟眼前这位公子相比的话
也难怪一向自傲的小姐会
‘咦?小姐呢?’橙衣少女刚缓过神来,却见身边的小姐突然没了踪影,一个转头,不禁双眸睁大,樱嘴呈现一个圈
司寇邪蓦然停滞了脚步,眉间依然不微不皱,只是眼底泛起一丝冷淡:
“不知姑娘为何挡在下去路?”
“公子可是外来的?欲往何处?”说话的女子正是那橙衣少女口中的‘小姐’,此刻正大大方方地站在司寇邪面前,不偏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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