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不见瑶琴别旧路,只缘心事随君久。展颜若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替白煞问候他八辈祖宗了。
我和白煞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坐着,一坐也能坐一天。傍晚踱出桃林,刚走两步,就被人从背后袭击。我反手推出匕首时,才看清来人是唐促。
“好狠辣的白蛇,我刚回来,你就要我性命!”唐促握住我拿匕首的手,嬉笑道。
“敢从背后袭击我,也不算你冤死。”我收起匕首时,唐促已经半蹲在我面前:“上来,我背你!”天下有这样免费的人力车,不用白不用,白用谁不用,本着这个原则,我毫不客气地跃上唐促的后背。
“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自己走这山路,吓怕了吧!”
“谁说的!现在这片丛林的禽啊,兽啊,都怕我得很,只要知道我来了,它们就不敢出来。”
“又在吹牛皮了。”
“真的!狗熊见我都绕路。”
唐促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看我,狠狠地抽动了两下鼻子,若有所悟道:“怪不得,定是许墨给你吃了峋兽的肝胆,所以这林子里其他的兽都不敢靠近你。”
“峋兽?是什么东西?”
“就是那次袭击你,最后却被许墨杀死的怪物。峋兽是丛林里最凶残的兽,一般的兽只有做它食物的份儿。如今你吃了它的肝胆,那些兽循着气息,以为你是峋兽,所以不仅不敢伤你,见了你还得躲远。”
想起那天的血腥味,我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滚,要吐出来。死许墨,竟然给我吃那东西的肝胆,还做的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
唐促把我背到屙灵山下,我就迫不及待地从他背上跳下来,一路奔回房间。看到许墨后,一抖袖口里的匕首,直直向他刺去。许墨身子微微一偏,擦着匕首刃躲开了。
“你这是怎么啦?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了?我以为你生气也该是今天早上动手,没想到还是这么后知后觉。”许墨眼角含笑道。
“不是昨天的事!你说,你是不是给我吃了峋兽的肝胆?”
许墨微微蹙了蹙眉头,轻笑道:“看来你比我想的还要后知后觉。”
“你!”我抬起手,又向许墨刺了几刀。
许墨灵巧地躲过,软语道:“好了,悠悠,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顽皮。我要办正事了,办完正事,再同你游戏。”
许墨语音未落,唐促就窜了进来。“元帅!”唐促恭恭敬敬向许墨作了个揖,语气生冷,丝毫不像和我玩笑时的样子。
“嗯,这么快就回来了?既然回来了,也不先和我述职,倒是急着给人当车夫。”许墨从容地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唐促。
唐促眼角扫过我的脸,待要说什么,却被我的话打断:“只是路上碰巧遇到的,我的腿还没好利索,所以就请了唐促当车夫。要是耽误了你们的大事,那你还是罚我吧。”许墨和唐促一齐把目光聚在我身上,一个淡然,一个灼热。
最后我果然受罚了,我本来以为许墨会念在怜香惜玉的面子上,把这件事大事化小,谁知他根本不会怜香惜玉,动动嘴就把我罚在姑姑神像前思过。他说做事要懂得分轻重大小,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就能做的。
许墨罚了我,唐促自愿跟着受罚,这让我很高兴。这样一来,晚上蚊子多的时候,喂蚊子的就不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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