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三)(第1/3页)  三生缘·滴清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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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厅堂里坐了整整一下午,茶水也灌了一肚子,可是仍没见到展颜。怀煞坐在我对面的檀木椅子上,捏着杯盖磨着白釉青瓷的茶杯,也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我想富家子弟多是这么无聊的吧,生来就不用愁吃愁穿,还不用想着养家糊口,整天琢磨的事情也只能是——烧钱。

    和怀煞终是坐不出和白煞大眼瞪小眼的感觉,再坐下去搞不好还会腰椎间盘突出,所以我决定拉怀煞出去玩儿玩儿。当然我给出的借口是:“钱这个东西,独烧烧不快乐,众烧烧才快乐!”他思量了一番,估计是觉得我说得有理,出门前欣然带了两口袋钱,分别由随侍的两个小厮扛着。

    由于考虑到我的性别太扎眼,容易让人误以为是怀煞的未婚妻之类的,不幸招来杀身之祸,怀煞特意找了一件他十几岁时穿的衣服扔给我:“委屈仙姑了,怀煞也是不想让西郊的女子明日排队跳河。”瞬间石化。

    出了门,怀煞才提出一个早该提出的问题:“我们去哪里?”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去一个男人多的地方。”

    怀煞果然挑了一个很符合条件的地方,这个地方总是有一些比较文艺又暗含花哨的名字,我将其简称为——青楼。怀煞赶上的时代正是男女比例空前失调的时代,这也直接导致青楼的生意很火爆。

    绝对的财富所占的优势就是当别人挤破脑门都挤不到门槛的时候,怀煞挥了挥手,我们就被请到全青楼最豪奢的位置上。以俯视的姿态往下看,自身的价值感瞬间就提升了好几个等级。

    我和怀煞坐在三楼的阁间,由于这里的楼层是圆环状,所以一时难以分清我们是坐北朝南,还是坐东朝西。青楼里的装饰一概都是以红为主,红漆的雕栏,朱红的立柱,红绸挽成的绣球,红纱织成的罗幔。也许红色原本就是一种迷情的颜色,笼在连灯光都泛微红的情景下,来客个个都是面红耳赤。

    听添水的小厮说,今晚是花魁献艺的大好日子。我对花魁没什么概念,反正都是女人,女人看女人,看来看去就是看女人。我来此也不是看女人的,所以我更加仔细地打量周围的男人。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坐我们斜对面的一个玄紫色锦袍的男子,万人中唯觉他特别,单纯是因为他的衣料,乍一看让我以为是许墨。但是他的胸口多了金丝绣纹,看起来很雅致的样子。

    就在我顺着目光终于要看紫衣男子的脸时,空中洒下妙曼的红牡丹花瓣,一个淡蓝衣衫的女子旋着中央漆红的台柱款款飘下,轻扬起的裙角绽成一朵好看的妖姬。女子定定落在方台上时,满座的宾客才回过神来,叫好声叠了一层又一层。

    回看女子落定的方台,不禁要慨叹一下青楼老板的智慧。这座青楼有三层楼阁,方台不偏不倚正与第二层楼阁齐平,我想老板的意思无非是:掏钱少的,只能巴巴在楼台下仰视花魁一眼;钱掏得正好的,才有幸能平视花魁;正真有钱的,俯视花魁当然就不在话下。这个典例充分说明“一分价钱一分货”。

    我本就没什么心思看花魁,顺眼瞄了怀煞,他倒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头还不停地上下点,做出赞许状。不过我马上知道怀煞点头的真实意味,因为他手里的杯子霍地掉到地上,他是睡着了。然后我就有点担忧:那么多女子主动向他提亲他都无动于衷,该不会是断袖了吧?

    怀煞的杯子一掉,“咣当”的声音当然压不过众宾客焦躁的声音,但是杯子骨碌碌一阵滚动,就跃下了楼阁,直直砸向方台上的花魁。一声尖细细的惨叫,花魁双手捂着眉角的指缝中,就渗出丝丝鲜红。这抹红把周围的气氛挑拨得愈加热气腾腾,大家把灼热的目光都投到三楼正对花魁的位置上。

    一个满脸堆着脂粉的头出现在楼梯处,地板无奈地吱呀了两声,这个自称是“老身”的胖女人恭恭敬敬站在我们跟前,殷红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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