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冰缓缓睁开眼睛,见张炎有异,便看向清舟,“你来助他,大概再有半个时辰便可完成!”
清舟忙运功助张炎一臂之力。
纳兰冰关键时刻开口说话,真气逆转,喉咙一紧,她咬紧牙关,将涌上的血腥强压下。半个时辰后,几人同时收功,纳兰冰再也压制不住胸前的闷痛,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昏死了过去。
痛,好痛!纳兰冰在迷迷朦朦,只觉得浑身都如火烧般的疼痛。
“冰儿,将药喝了,冰儿”
一道极熟悉的男声猛然响起。
是谁呢?是谁在叫她?声音好熟悉,是谁呢?
“乖,冰儿,将药喝了”
不要,不要,好苦,她不要喝,不要
“冰儿,不要挣扎,喝了药病才会好”
是谁?是谁在逼她喝药,她不要
“咣!”
药碗被纳兰冰挣扎打碎。
慕白叹了口气,纳兰冰自前几日昏迷过去后,整整昏睡了七天七夜了,而且一直高烧不退。
张炎为她诊过脉,她连日奔波赶路,早已疲惫不堪,再加上初春天冷,她回来之时便已风寒入体,可她连喘息之机都没给自己,便运功为慕白治病,医治又受了内伤,如今数病齐发,病得很重。
慕白心疼又感动地看着纳兰冰,这个傻丫头,一心一意只想着他的寒症,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丫头,我上官慕白何德何能,今生能得你相伴。
他深情凝视着纳兰冰,对一旁的清舟说道:“再去煎碗药来!”
清舟连忙退下。
慕白修长的手亲洗着帕子,然后轻轻的置在纳兰冰滚烫的额头上,“冰儿,我是慕白,我是你的慕白,我醒了,你何时才能醒过来呢?这趟楚东之行你一定走得很辛苦吧,这一路之上,你也一定经历了许多精彩,是不是?
快醒来吧,醒来后,一一讲给我听,可好?
答应我,下一次,下一次我们一起去可好?”
慕白就这样,一边为纳兰冰物理退热,一边与她闲聊,他本是少言冷漠之人,可是面对心爱之人,他总有道不尽的言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睡了七天七夜的纳兰冰,终于缓缓醒来,她看到慕白依在床边闭眼小歇,幸福的笑了。
笑着笑着,泪突然涌出,这一百年的相思与辛酸,一百年的等待与悔恨,终于在这一刻值得了。
慕白好似有感应一般,猛地睁开眼睛,他看到微笑着流泪的纳兰冰,心下一颤,紧握住她的手,“丫头,你终于肯醒了?”
纳兰冰在慕白的轻扶下,轻轻坐起,慕白将她靠在自己身上,她小女儿般娇笑着道:“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在人家耳边唠叨,太吵了,把我吵醒了。”
慕白拥住纳兰冰,皱了皱眉,两个不见,原本就不丰韵的她,几乎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怎么都不好好照顾自己,笨冰儿,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否则,我会难过的”
纳兰冰便一直这样笑得像朵花一般依偎在上官慕白的怀,这情待百年,经历无数杀伐后的幸福相依于纳兰冰来说,来之不易,来之不易。
张炎于门缝看着纳兰冰幸福而满足的娇艳笑容,也开心的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有些事,明日再找她商议吧。情之深时,只求她幸福安好,冰儿,你一定要幸福。
翌日,纳兰冰一早起来,高烧已退,整个人也精神气爽。
慕白现在经脉重修,寒症除半,但寒症入体已久,仍需要细心调理几年才能痊愈。
纳兰冰将药方写好后,便准备与慕白告别,她担心她娘与弟弟们,是时候回去看看他们了。
慕白一听纳兰冰要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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