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真想扒开沐布的脑子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不是浆糊。
沐布细细思索,才惊觉不对,他暴怒的看向皇后。
皇后有恃无恐的看着沐布,瞟了眼他手中之物,事到此时,他已然沒有了退路。
就如皇后所想,沐布看了看盛怒之中的皇上,以及已被控制住的众人,又掂了掂手中之物,从他听信皇后之言,偷出此物时,他便走上了一条众叛亲离,不能回头的路。
他冷冷一笑,看着慕白,“三皇弟,无论你是不是杀我母妃的凶手,今日,你都得死。”
慕白在大红锦袍的映衬下,越发的妖艳,与他风淡云轻的气质极不相衬,却又相得益彰,让人不忍舍目。
“你我本是手足,何必以死相逼,鹬蚌相争,只会渔翁得利,这个道理二皇兄怎么会不明白?”到底是血脉兄弟,不到万不得已,慕白并不会痛下杀手。
沐布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仰头大笑,“手足?天家无亲情,三皇弟难道沒有听说过这句话吗?
在皇室,只有敌人,沒有兄弟。”
他又冷冷看向皇后,“鹬蚌是相争,可渔翁可未必会得意。
我一早便派人前去沙尼草原了,虽然有人说她准备放弃太子殿下,可我沐布还沒有傻到会全然相信的地步。
此刻,只怕太子殿下已身埋草原,回不來了。
现在只要解决了你,皇位自然就是我的了。”
皇后听闻太子殿下的死讯,脸上沒有惊讶,亦沒有悲伤。
倒是皇上勃然大怒,“逆子,你这个逆子,弑兄毒父,你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
朕还沒死呢,公然谋逆造反,你听着,今日你若伤你弟弟半根汗毛,朕便说什么都不会将皇位传于你。
便是朕的儿子都死光了,朕也会从宗族中选择一位才德兼备之人來继位。
朕倒要看看你这乱臣贼子,弑兄毒父之人,要如何堵住悠悠众口,成为一国之君。
名不正,言不顺,在咱们苍北,你就算继了位也不可能稳坐江山,还要被天下人所不耻。”沐剑狼语带不耻的说道。
沐布闻言,五指紧握成拳,脸上笑意更深,“名不正,言不顺?”
他缓缓打开手中的黄色锦缎,露出一黄色锦盒,皇上与皇后看到黄色锦盒后,一个大吃一惊,脸色惨白;一个仍是是笑非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继续打开锦盒,一道波光而闪,众人看清锦盒中之物后,全都倒吸了口凉气。
沐布拿起苍北百年相传的皇帝的象征-麒麟盘龙玉玺,道:“父皇不会忘记这是什么吧?这是先祖皇帝命人用罕见的奇山寒玉打造的麒麟盘玉玺,儿臣还记得,先祖皇帝曾说,此开国玉玺象征皇帝身份,亦示传承,若帝无诏,则沐族皇子,得玉玺者,得天下。
若先帝突然驾崩或者重病,而未留下遗诏,所有他的子孙,得玉玺者,得天下。
父皇久病,今日三弟大婚,因喜极而多饮,故病加重,身不能移,口不能言,只能长卧榻间,而又无诏,故得玉玺之二皇子,顺应祖命而继位,明正而言顺。”
沐布的眼中全是与杀意。
沐剑狼沒有想到沐布会找到他藏得那么隐秘的盘龙玉玺,这玉玺所藏之处,他连最信任的沐王都沒有告诉过,他冷着眼缓缓看向皇后,这个世界上,除他之外,可能猜到玉玺在何处的,只怕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只是,她与太子早已连成一脉,今日此举,到底欲意何为?
沐剑狼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沐布,眼中沒有失望,亦沒有伤心,只有愤怒。
“你想弑父?”
沐布看着沐剑狼坚硬的表情,心中突然涌起无限的失落,只有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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