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同磐石一般坚决c跪在刑罚场上,即将被杀头的高顺,将军府的无数亲卫兵和将士是震惊且震撼的。
就在这时候,陷阵营几十万将士和张文远一起闯了进来。
他们都看见了刑罚场上的情形,皆愣在了原地。
最终张文远率先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吕温候,问:“为什么?”
“以下犯上!”吕温候斩钉截铁地说道,说完他反问张文远:“这几十万陷阵营的将士,是你带着闯进来的?”
张文远面容严肃道:“他们听见主帅要被杀头了,于是便闯了军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我带着闯进来的。”
他坦然的回答,让陷阵营的将士很是感动,也让刑场上跪着等着被沙头的高顺很是感动。
吕温候面色一沉,说:“念在你们情真意切,就免了此次无礼c莽撞的处罚。”
张文远却是并不在意这句话,而是直接跪了下来,说:“战前斩将,请吕将军,三思而后行。”
跟着,他身后几十万陷阵营的将士,皆纷纷跪了下来,说:“请吕将军,开恩!”
几十万陷阵营将士齐声而呼,声音直冲九霄。
吕温候蹙了蹙眉头,有些不悦,也有些为难。
从心底来讲,他现在有些不情愿斩杀高顺,但高顺对蝶舞表面的态度,却又让他不得不如此而为之。
而且,此时高顺在军中的影响力,对军心的影响力,已经让他有些了戒心,或者说不快。
刚刚的不快,是高顺以下犯上,不留情面的话,现在的不快,是要斩高顺,几十万陷阵营将士,和猛将张辽闯进来,求情。
他看着高顺那张曾经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脸,心中竟愈发厌恶起来。
吕温候看向了高顺,那意思很明显。
高顺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容,会心一笑,然后转头看向了张文远和几十万陷阵营将士,振声说:“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你们回去吧!”
他的语气坚决,面容平静,不惧生死。
陷阵营几十万将士,红了眼眶,泪流满面地看着邢台上的高顺,喊道:“将军!”
张文远也红了眼眶,呼喊道:“高顺!”
高顺别过头去,最后的神情是那般的决绝,就好像一把剑,冷声道:“休要多言,否则我与你们恩断义绝,还是你们想我死不瞑目?”
顿时,陷阵营几十万将士沉默了。
张文远也沉默了。
他在最后,还在为吕温候着想,可惜吕温候还是要为了一个女人杀了他。
林启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可惜,于是叹了口气,在心里自言自语嘀咕一句“但真是愚忠!”
吕温候打开了酒坛子,豪饮了一口,喝道:“斩!”
他很少说话如此大声,近乎暴喝,其实心中是缺乏了勇气,这一声暴喝是他对别人下令,也是在让自己下定决心。
当这个“斩字”响彻整个刑场的时候,张文远和几十万陷阵营的将士,皆瞪大了眼睛,他们眼里还蕴着泪花,眼眶很红。
林启别过了头去,他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现在的吕温候,怎么可能会是姬羽的对手?
斩字话音还未落,那些刑罚场上的刀斧手便抬起了手中的刀斧,然后眼中闪过一抹狠辣,朝着高顺的脑袋砍了下去。
高顺闭上了眼睛,自此离开了世界。
血溅了邢台,染红了邢台,是那般的刺目。
就好像一朵盛开的,巨大的扭曲妖娆红花。
张文远和几十万陷阵营的将士闭上了双目,悲痛万分。
吕温候别过了头去,只是饮酒,沉默着,也不知道他心中有几分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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