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还略带着一丝恭敬。他觉得有必要和杜铭川保持一种良好的关系,直觉告诉他,这个不一般的年轻人虽然不是官场的人,但将来也许能够站到申州这座大城市的最高处俯瞰众生。要和这种人结交,只有当他还在底层煎熬的时候,一旦等他进入上升通道,就像列车驶出了车站,不会等待任何一个没有赶上发车时间的客人。而且,多年的官场经验告诉他,在官场上站队,你有选择的权利,却没有不选择的权利,同志之外就是敌人。像杜铭川这样的人如果是敌人,对谭志刚来说实在太可怕了!
大排档的老板前前后后地忙活了一阵,又弄了不少拿手好菜,才摘了围裙对大伙说:“你们都可劲儿吃,这顿算我请。”
丁少安奇怪地问:“老板你是发财了还是良心发现了,怎么这么好心要请客呀?”
只有杜铭川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笑指着旁边的座位说:“坐下一块儿喝点,都不是外人。对了老板,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梁,你们叫我老梁就行了。”老板坐下来自个儿倒了一杯酒说,“过去穷,乡下人就知道个‘人多力量大’,我爹妈一伙子生了七个娃,我前边还有五个哥哥俩姐姐,到我这儿生下来的时候只有三斤重,于是就起了个名儿叫梁三斤。那时候都说我活不成,可不成想我那五个哥哥全走了,倒是我这个最不该活的活了下来。上了年纪后我又好喝几口小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梁三斤是我的外号呢!我可喝不了三斤,只能喝二两。”
众人又是哈哈一阵乐,冬日的寒冷也渐渐被这越来越愉快的气氛驱散,觥筹交错间,每个人脸上都现出了红红的暖意。梁三斤借着酒劲说了好几个段子,逗得大伙不停地笑,只有兰剑右手拿着筷子悠悠地夹着菜,左手始终抚摸着那把杜铭川送给他的黑刀。
“这把黑尺子是干啥的?要是磨一磨,给我切菜用指不定是好材料。”梁三斤带着七分醉态伸手准备去摸兰剑的刀。兰剑的左手一紧,指关节微微弯曲,发出几声微不可闻的骨骼摩擦声。梁三斤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悻悻然把手缩了回来,干笑了一声对杜铭川说:“来来来,喝酒喝酒!”
杜铭川笑着问:“食堂的事怎么样了?”
“成了!”梁三斤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用筷子敲着桌面兴奋地说,“我和几个老哥们手里握着的可是实打实的证据,要不是张福全有后台,早揭发他了。这回多亏了你,扳倒了这个死”他看了一眼身材可以参加相扑运动的肥牛,没好意思说出“胖子”俩字,转口道:“这个死秃子,我们一举报,那还不一个准!学校把三食堂拿出来优先给我们几个承包,其它的食堂要重新招标。”
丁少安打了个呼哨叫道:“哟嗬梁老板,你这回可大发了,真当大老板了!可惜以后我们就吃不上你做的宵夜了。”
梁三斤摆手道:“不能!我这人闲懒惯了,管不了那么大摊子事儿,食堂的事交给他们去做,我分点红利就行了。只要政府不撤这块宝地,我这排挡就开下去,以后你们尽管来,随便吃随便喝。”
和申大门口夜排档的热闹气氛所不同的是,连正星此刻正在拘留所里忍受着寒冷孤寂的煎熬。尽管由于他不同寻常的身份,在拘留所享受了单间待遇,但这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又何曾遭受过这样的罪?他到此刻都还没有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向精神矍铄的连正龙则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上上下下都打点过了,却还是没能把儿子捞出来。没有人敢顶着舆论的压力放人,而在这宗特大毒品案没有查清楚之前,有关部门也确实不敢轻易放人,唯一的知情人强彪死了,谁知道这位公子爷是不是头脑发热真做了这种事情?
让连正龙最担心的还不是儿子的安危,而是龙腾集团的信誉。他很清楚连正星只是暂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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