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吃完早餐去回风楼喝茶,喝完茶回恒远斋,一般也不接客,就在店里呆着,下午会去江边溜一圈,傍晚的时候准点儿回家。
兰剑倒是没嫌累,可这么跟下去杜铭川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他才打定主意要把这五件东西留在恒远斋,这种生坑货,他张有财不可能大张旗鼓去卖,只有找关系最好的才能出手,假如他想直接上拍,那么就得通过海外的关系给货物弄身份。一个人只要动起来,总能查出点蛛丝马迹。
在街口遇着兰剑,俩人轻轻点点头,擦身而过,谁也没说话。兰剑继续去盯他的稍,杜铭川则去了人民医院。
特护病房的鹅老九正悠闲地抽着烟,打着石膏的腿挂在吊带上,另一条腿架着床栏翘得老高,嘴里哼着京剧《空城计》:“我正在城楼观风景,忽听得城外乱纷纷”看见杜铭川走进来,忙摸出一盒中南海,说道:“哟,杜老板来啦,抽一根。”
“你怎么抽上烟了?那位小护士呢?”杜铭川道。
“帮我买水果去啦!”鹅老九一脸自得的样儿。
杜铭川奇道:“你使了什么招儿把人家给降服啦?我上回走的时候还见她恨不得吃了你呢!”
“这还不是杜老板你的功劳吗!”鹅老九侧着身从旁边抽屉里翻出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用手扬了扬,“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给我五十万的支票,我躺在这儿也花不了,就让护士帮我转卡里去了。人家瞧我有钱,自然脸不僵了,嘴不歪了,笑容有了,办事儿也麻利了。”
“没那么简单吧!”杜铭川嘲笑道,“人家再不济也是在特护病房上班,你是把钱转人家卡里了吧?”
“没,哪儿能啊!这年头,哪个姑娘也不值这个价儿。”鹅老九把钱包放好,吹了个烟圈,“我就是叫她把四十万打卡里了,余下十万让她看着给我买点烟酒水果什么的,这不,刚下楼买去了。”
十万块买烟酒水果,这出手可够大方的。杜铭川不禁莞尔,觉得这鹅老九挺有意思,心里对让他到天韵楼的想法却动摇起来,问道:“你出院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干老本行呗!”鹅老九似乎并不担心以后的生计。
小护士提着水果回来了,一进门闻到烟味便捂着鼻子咳嗽起来,小跑几步扑上去抢了鹅老九手里的烟,掐灭在垃圾桶里,埋怨道:“叫你少抽烟,对身体不好!”见杜铭川在一旁,转脸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说:“您来了,我给您削个苹果吧。”随后便拿了俩苹果到洗手间洗了,用水果刀熟练地去了皮,先给杜铭川一个,又削了一个切成片,用手指捏着送到鹅老九的嘴里:“甜不甜?”鹅老九嚼着苹果,含糊地答:“香!”护士便啐了一口痴痴地笑:“香啥西啦,我问你甜不甜格?”
杜铭川要不是先前来过一回,非当她是鹅九的媳妇不可。站起来对鹅九说:“看你小日子过得不错,等你出院了,我好好给你压压惊。”他担心这位爷将来会栽在女人身上,就没提天韵楼的事儿。
离开医院,杜铭川又去了和平饭店,把让鹅老九到天韵楼管事儿的想法跟李秀儒说了。李秀儒不置可否,只问道:“你开天韵楼不只是为了收回你爹做的瓷器吧?”
杜铭川讶然不语,秀才却笑了,说:“进这行的人一多半想通过捡漏发财,这种人成不了什么事儿,你见过几个捡漏发财的?哦对了,鹅九的祖上算一家,可年头不一样了,这种事儿现在不成立。古玩古玩,一半好古,一半贪玩。所以真在这行里混出点名堂来的,多数都是有底子的,不是有文化就是有钱。不管燕都还是申州,圈子里大学教授一大把,商人政客就更多了。当然,其中玩票的多,把它当生计的少。玩的是什么呢?就是一个闲字。你想啊,玩这个,即能赚钱,又能附庸风雅,凸显自己有文化,到最后收一堆东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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