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不过很有意思,”江铭诚实话实说。
他不是没参加过婚礼,像他姐姐结婚的时候,他记得那时江天集团下的一个酒店停业两天,姐姐那时穿的是白色的婚纱,来的客人也形形j□j。他作为新娘的亲弟弟,一直站在前面迎宾,可他却不记得有今天这么热闹。
“康泰他们都走得太早了,要不然他肯定很乐意参加,”晨曦笑道,替康泰遗憾。
江铭诚的脸黑了一下,康泰这小子已经走了快一周,怎么觉得他的名字出现率这么高?
三人手拉着手并排走,脚踏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大概现在是中午,天色明亮。
范阳阳摇了摇与爸爸叔叔握住的手,“爸爸,我想康泰叔叔。”
江铭诚的脸更黑了,得想个法子把这个高频词汇变成低频。
“晨风什么时候回来?”晨曦问江铭诚。
江铭诚道:“他走的时候说了下午。”
村长在医院林林总总加起来住了两个月,春节将至,老头在医院再也待不住了,整天吵着要回来。吴大进吴大望兄弟俩去一次就被他爹教训一次,开始的时候,兄弟俩还会劝着点,最后被骂得多,俩人都练就左耳进右耳出的本事。
晨曦期间看过他几次,次次回来的时候都能看到老头可怜巴巴的眼神,渴望自由的模样一如笼中的鸟儿。
这几天听说老头又有了新招,不再教训儿子,而是开始装忧郁。每天让吃药就吃药,让吃饭就吃饭,让打针检查身体也都积极配合,就是时不时地来上一句:“你爹我时日不多了!”
等到他儿子询问的时候,又佯装没事。这样的情况让俩兄弟都急坏了。
这生病最怕的就是心态不好,听说过有人用乐观开朗的心态面对病魔最后战胜癌症的,也听说过由于得知自己患了癌症被活活吓死的。
他爹要是整天这样长吁短叹,还怎么康复?于是,兄弟俩商量了之后找了个时间赶紧去找医生。
医生虽然认为这脑溢血的病人最起码得在医院住上三个月,但既然病人没有出现什么并发症,而且家里又有车,即使有问题来医院就医也方便,所以勉为其难的给办了出院手续,让村长拿着处方开药回家继续输液。
晨曦本来也是要去医院的,但顺子那边缺人手走不开,于是就让晨风去帮。
江铭诚爽快地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了晨风。每次见这小子看到车就眼睛发光的样子,就知道他也会开车。
三人走着说着也就到家。一开门豆子就迎了出来,绷紧前腿伸了个懒腰,摇着尾巴挨个蹭蹭。
晨曦想着下午还有事,没有耽搁就进了厨房,刚进屋就闻到满室香甜的米香味。
桌子上电饭煲处于保温状态,案板上青椒切成丝,小朵的香菇泡在水中,旁边的碗里还有腌制的肉片,晨曦一转身,对上江铭诚的眼睛。
“怎么不先吃?”晨曦问道。
其实这话压根不用问,但当江铭诚说出心中的答案时,晨曦还是被感动了。
等你一起!
没有缠绵深情的语句,简单的四个字就让晨曦笑逐颜开。
吃完饭,晨曦站在旁边看江铭诚刷碗,问出了困扰自己好几天的问题:“你过年不回家?”
江铭诚挑了挑眉反问道:“舍得让我回去?”
晨曦觉得自己很矛盾。过年讲究合家团圆,自己留他在青山村是很自私的行为,可从内心来讲,真的不想让他离开呀。
江铭诚没等到他的回答,转过身一看顿时愣住。
晨曦脸上的是忧伤?江铭诚有些不确定,他看过晨曦开朗坚韧的一面,看过他认真工作的一面,也看过他宠溺孩子的一面,甚至顽皮戏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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