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原来这十几桶热水正是方才煮面时剩下的汤水。
被埋头埋脑浇了一身的烈火旗副掌旗石笠气地七窍生烟,当下跳出来暴喝一声:“武当派欺人太甚!”武当派十几桶热水泼下来,山峰上原就稀疏的草木俱已委匐,哪里还藏得住人?“今日便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辛然见石笠抽出了腰间长刀,却忽然伸手按住了他。辛然心思细腻自然明白方才若是武当派泼下来的不是热水而是毒水,死无葬身之地的却是他们烈火旗的一众弟子。如今被这热水一泼,不但喷火器被冻住便是不少弟子身上的棉衣也已开始结冰。他虽心中恨恨,此时却也不得不俯首认输,当即扯下石笠上前一步朗声道:“多谢武当派手下留情,烈火旗认栽了!”
宋远桥上前一步,扬声道:“武当派此来围剿魔教,只除首恶不问胁从。辛掌旗,你们自便吧!”说罢袍袖一扫,示意送客。宋远桥内息深厚,袍袖微拂便有一股看似柔和c实则强劲极致的袖风随势而出,辛然与石笠被这一股内息压在胸口登时呼吸闭塞,二人急运内功相抗,但那股袖风倏然而来又倏然而消,二人所运内功竟好似用足了十足力气的大锤重重地砸在了棉花上,气血翻涌面上立时涨地血红。他二人顿时一惊背上逼出了层层冷汗,心知方才宋远桥已是手下留情,若是那股内息再强劲一些二人怕是已当场毙命。
有宋远桥显露这一手高妙的内功,辛然再不敢与之相争也放不下什么狠话来,只垂头丧气地招呼了手下弟子下山离去。
摆脱了纠缠他们多日的烈火旗,武当上下俱是松了口气。唯有宋青书面色沉凝,方才冯默之与他大闹一场自是早有安排,为的就是待武当弟子拿出十几桶热水时,辛然不能及时醒悟到,这热水对付的不是冯默之而是烈火旗。然而宋青书自气海受伤内息便极为不足,虽有纯阳无极功调息,与人对阵也不耐久战,方才冯默之不肯与他交手却又引他来追,虽在计划之中,看似可笑实则击中了他内力不足的软肋所在。瞥眼见到冯默之坐回到他身边,宋青书不由低声言道:“多谢!”
冯默之眉梢一动便明白了宋青书究竟在谢他什么,他也不推辞只望着宋青书冷声道:“魔教高手如云,我能看出来的破绽,别人自然看地更明白!”说完,也不理会宋青书是什么面色,自顾自躺下睡了。
冯默之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自然睡地香甜。宋青书心事重重又哪里睡得着?当晚正轮到他守夜,独自守着火堆坐了大半夜,莫声谷竟自帐篷中走了出来。他接过宋青书手中的枯枝送进火堆,吩咐他道:“去睡吧,下半夜我来守。”
宋青书没有动,只默默摇头。“睡不着。”
莫声谷横了他一眼,当下言道:“七叔比你大,内功还不如你爹,也未必及得上明教四王和杨逍,我怎么照样能睡着?”
“七叔?”宋青书惊异地望了他一眼,他分明记得方才他与冯默之谈话莫声谷并不在他身侧。
然而,莫声谷也算是宋青书的半个师父,自然明白他的武功高低缺陷所在,哪里还需要偷听宋青书与冯默之的谈话?“你爹说天外有天,看来你是半点都不放在心上。”莫声谷满不在乎地道,“这天下除了你太师父,谁敢自称武功天下第一绝无敌手?我等习武之人行侠仗义是义所应当,却也不是笨蛋。遇敌对阵,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你还不会跑吗?”
宋青书不禁哑然失笑。是啊!这天底下,有几人敢自称天下第一?更何况,这一世他伤了气海,内功更加拍马也赶不上张无忌。所谓文无第一c武无第二。哪怕是争到了天下第二,与天下第一百千,有区别吗?侧目见莫声谷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宋青书顿起玩笑之心,苦着脸叫道:“不好!七叔,我内息不足,若是连跑也跑不过怎么办?”
我武当三代首座,未来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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