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一直刻意避免与峨嵋派弟子相见,是以对他的长相容貌也不甚熟悉,只当既是师父厌恶之人,定然生得面目丑陋神憎鬼厌。不想今日一见,所谓芝兰玉树c纤腰如束,所谓珠玉在侧c神仙化人,向学时曾诵读过的种种绮丽诗篇忽然在眼前有了最为生动的体现。女子天j□j美,峨嵋派的女弟子一路随着灭绝师太围剿魔教弟子,大半个月下来早被昆仑的风沙吹黄了肌肤。如今见到斗篷下的宋青书仍旧肤白胜雪,当下便有几位峨嵋派的女弟子窃窃私语开了。一众女子叽叽喳喳讨论来讨论去,最终竟是得出了一个令宋青书瞠目结舌的结论:不想他堂堂男儿,竟是喜欢傅粉,全不似男儿,难怪师父瞧不上!
宋青书耳力过人,任凭峨嵋派的一众女弟子如何压低声线,也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只是这原是女子闲话,宋青书便是脸皮再厚也绝不能回头解释他是天生肤白并非傅粉。莫声谷内功深厚,同样将那些对话听得明白,并且宋青书愈是尴尬,他便愈是笑不可抑。宋青书见莫声谷对他这般全无同情之心,不禁愈发郁闷。想起上一世时因纪晓芙之故,六叔前来接应峨嵋派还吃到了一碗汤面;不想这一世同样因纪晓芙之故,他来了却是只吃了几句“爱傅粉”c“不似男儿”的冷言冷语,当真是世易时移!
静玄师太多年前曾与宋青书见过一面,那时宋青书仍是一介少年,却心机深沉远胜成人,将师父逼地狼狈不堪。今日见他这般尴尬,反而颇有几分少年人的气质。她有心看好戏,也只当不曾听到师妹们的胡言妄语,仍继续为宋青书一一引见门下弟子。
不多时,两人便站到了一名身穿葱绿衣衫的女子身前,只见她生得清丽秀雅,容色极美,年纪约莫在十七八岁,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犹似一潭盈盈秋水,似含情又似无情。宋青书一见她便怔住了,心跳沉重而缓慢撞地胸口生痛,耳中只听到血液在脉中奔流的声响。
“这位便是当年张真人引荐上我峨嵋派的周芷若周师妹”静玄的音色时断时续,仿佛是在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
莫声谷一听“周芷若”三个字眉头便是一皱,见宋青书神思不属当下高喝一声:“青书!”
宋青书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登时清醒了过来。只见周芷若不露半点声色,只向他微微一笑,柔声言道:“原来是武当派的宋师兄,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宋青书长长地叹了口气,轻声回道:“是啊!多年不见了!”上一世时,周芷若在武当待了大半年,宋青书待她极好,他们再度相见时,周芷若便是不动声色地说了这一句“多年不见,一向可好”;而这一世,周芷若只在武当待了不到一日就被宋青书狠狠推倒撞伤了额头,他们再度相见,周芷若竟仍是不动声色地说了同样一句“多年不见,一向可好”。无论前世今生,“宋青书”这三个字在周芷若的心中何尝有半点分量?想到此节,宋青书不禁自失一笑,再不愿与她纠缠半点,又见过其余数位峨嵋派弟子便回到了莫声谷身边。
莫声谷见宋青书面色泛白,不由担忧地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只觉他的掌心一片湿冷,手指隐在斗篷下不断发颤。“青书?”
“七叔,我没事!”宋青书悄声回道,额上已沁出了一层薄汗,似在忍受着无与伦比的苦痛。“一切,都c都过去了”
莫声谷忍不住回头望了周芷若一眼,她全无所觉,仍旧与同门姐妹言笑晏晏相谈甚欢。他不由暗自皱了皱眉,心中忽然浮起一个极不讲理的念头:你令青书这般痛苦,难道便全无责任?这般轻易便置身事外?莫声谷行事从不后悔,此时却忽然开始后悔带宋青书前来接应峨嵋派的决定。
却是宋青书跟着峨嵋派一路向西,忽然发觉自己仿佛是疏漏了何人,似乎峨嵋派中应仍有其余人等他未曾得见。宋青书与峨嵋派少有往来,峨嵋派中有多少弟子参与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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