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辙?
莫声谷却毫无畏惧,只放声长笑着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青书,七叔今日死得其所,无怨无悔!”
“七叔!”宋青书几近崩溃,心头激荡之下竟又呕血,只绝望地道,“王保保,你杀了我吧!”
王保保见宋青书重师门胜于重美色对他却也颇有几分敬重,不禁言道:“宋少侠,你如今投降也还来得及。”
宋青书也知莫声谷的选择半点无错,今日若是应下这赌局,纵然能救下六大派的高手,来日又该如何面对天下义军?哪怕自己的名声不足为虑,武当派他日又如何能在江湖之中立足?只是再想到若是依从七叔,这一世便又害死了七叔,宋青书不免万念俱灰。
王保保原本起意与宋青书推演战局,一来是想掂量他的用兵之能,二来也是想借宋青书之手令武当英名受损,再无法影响江湖中人反抗元廷。只是宋青书这般强项,眼见意中人与师叔生死一线也不愿执掌元军,他也是无可奈何,心中却对宋青书升起了几分识英雄重英雄的敬意,终是叹道:“我大元兵马已围困汴梁三月之久,如今汴梁城中的红巾军人马已不足三万,我大元兵马共有十万之数,你确定你要执掌红巾军?”
王保保刚把话说完,六大派中人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三万疲兵对阵十万精兵,又是兵临城下困守一隅,如何能打赢?
哪知宋青书竟连眉梢都不曾动一下,只冷声道:“五万兵马便可横扫天下。三万人打你十万,绰绰有余!”
宋青书这般豪言,王保保连同厅中元兵不禁同时捧腹大笑。“我蒙古军满万不可敌,宋少侠这般狂言当真少见!请吧!”王保保并不知道,仅仅是在五年之后,宋青书的这句狂言便成为了他们永生永世都无法摆脱的梦寐。
眼见汴梁城的战局推演无可避免,武当派不免大为紧张,宋远桥更是忍耐不住地上前叫道:“青书,不可!”宋远桥老于世故当然知道何谓众口铄金c积毁销骨,无论今日宋青书执掌的是红巾军还是元军,只要汴梁城中的红巾军最终输了这一战,他日天下人所知的必是宋青书帮元廷打赢了这一战。
宋青书向宋远桥的方向微一摆手,踏上一步,坐到王保保对面的位置,顺手将红巾军在陈桥驿的屯兵旗帜拔去一支,又将另外两支摆到一旁。“元兵欲取汴梁,陈桥驿原是必争之地。方才我出兵冒进损失一千人,如今陈桥驿的人马不足二千,陈桥驿我已守不住了。”
听闻宋青书此言,王保保不禁诧异地一挑眉,他盯着宋青书看了许久,这才缓缓移动沙盘上代表元兵的旗帜,兵分三路对汴梁城成包夹之势。至于陈桥驿外的二千红巾军已成孤军,不足为虑。
元兵攻占陈桥驿之后,汴梁城再无任何遮掩直面十万元兵。元兵背靠太行山居高临下,原就占据地利,宋青书便调遣城中百姓加高城墙,并在城头设下床弩与投石车,阻止元兵的进攻。王保保与宋青书交战三日之后,元兵的床弩与投石车也运上太行山对汴梁城中连射。王保保备战已久,各类攻城器具十分充足,射入城中的弓弩上多半绑着火药。哪知宋青书竟下令在城中挖掘地窖令城中军民藏身其中,又多备水具泥浆用来灭火。数日之后,王保保的弩弓与火药耗尽,汴梁城中虽说建筑损毁严重,人员却并无多大伤亡。之后,王保保以声东击西之术集中兵力攻击北城,却又派兵在城南秘密挖掘地道。可宋青书早有准备,以水车及竹筒将河水倒灌入地道。此外,他还在地道外堆积木柴,备好火种,发现元军在地道中潜伏,便将木柴塞进地道,投火燃烧,并借助牛皮囊鼓风,烈火浓烟把地道中的元兵烧得焦头烂额,惨不忍睹。
王保保从军以来习惯了大部队作战,所过之处好似猛虎下山寸草不生。可如宋青书这般细致的作战方式却也是他生平首历,宋青书个性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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