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想是与不三不四的人物混久了,怎么自己行事也不三不四起来?”她含恨道,“宋少侠深受武当养育之恩,莫堕了武当的威名才是!”
静慧这般指桑骂槐,陈友谅已是心中暗恨。然而不等他开口反驳,宋青书已抢先言道:“陈大哥待我的心意我自然明白,峨嵋派待我如何,我更是没齿难忘!就不劳师太牵挂了!”不知为何,宋青书近日总想起上一世的事,陈友谅于他是砒霜鸠酒,峨嵋派于他却也不遑多让。上一世身在峨嵋时,静慧口上无德,每每对他冷嘲热讽,宋青书身为男子不好与女人斗嘴,周芷若又置身事外从不约束弟子,其余峨嵋派的女弟子更是唯恐天下不乱。唯有贝锦仪念在往日情分,对他客气数分。静慧如今一无所知,他却永生永世难以忘怀。他躬身向贝锦仪施了一礼,与陈友谅一同离去。
当晚,陈友谅没能在先前预定的客栈歇息。宋青书辞别峨嵋派的一众女弟子之后忽然发狂,策马奔出城镇。陈友谅原先犹在腹诽宋青书不解风情不懂怜香惜玉,竟置峨嵋派一众女弟子于险境不顾,见他突然出城,又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二人骑着马一路狂奔,直至漫天星辉,宋青书才在一处树林深处停了下来。陈友谅见他下马之后便靠坐一株大树旁大口饮酒,顿时心头火起。宋青书却恍若未觉,只扬手将另一只酒坛抛向陈友谅。“陪我喝酒!”
陈友谅出手接过酒坛,强忍怒气在宋青书的身侧坐下,无声地拿自己手中的酒坛撞了撞宋青书手上的那只。
宋青书不说话,只大口大口地将烈酒送入咽喉,由于喝地太急,竟有不少酒液泼了出来,溅湿了他的下颚和衣领。他行事这般狂放落拓,可在这溶溶冷月的辉映下,却仍显形貌昳丽而风韵迈达,真可谓是秋水为神玉为骨。
陈友谅一边小口抿着酒水,一边目光乱转地瞄着宋青书,心底暗自盘算该如何才能令宋青书对他言听计从。他见宋青书喝酒又急又快有心假作关心劝他两句,然而转念一想,酒能乱性,酒能坏事,这好酒岂不正是可趁之机?
宋青书喝了大半坛酒下肚便又停了下来,拎着酒坛的左手搁在膝盖上,神色呆呆地望着天边的一弯冷月,许久才极轻地说了一句:“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说完,他双目紧闭长叹一声,仰头靠在了树干上。
陈友谅眉峰一挑,赶忙小心翼翼地道:“宋少侠可是有何心事?”
宋青书神色冷嘲地微微一笑,轻声道:“我算什么少侠?陈大哥若是不嫌弃,便叫我一声青书吧。”
陈友谅瞬间便在肚里轮过了十七八个套话的办法,面上的笑容却是更盛,只温言道:“青书你这一路的所作所为,陈大哥瞧在眼里放在心上。你若不是‘侠’,谁又配称个‘侠’字?”他见宋青书只是低头失笑便又续道,“陈大哥见你今日见了峨嵋派的女弟子之后一直心事重重,这江湖传言你与峨嵋派的周”
“陈大哥,噤言!”宋青书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事关姑娘名节,传言不可尽信。”许是发觉自己的话过于生硬,隔了一会,宋青书便主动向陈友谅谈起了他与周芷若,上一世的他与周芷若。“我与周姑娘,自幼相识。那一年,她十岁,爹爹死于元兵之手,太师父怜她孤苦便将她带回武当”说到此处,他忽而自嘲一笑,轻轻摇头。那时他每日读书习武,身为武当三代首徒,每日里战战兢兢不敢行差踏错半步。除了对与错,从不知道什么是高兴c什么是喜欢c什么是牵挂,直到她出现。然而重生一世,他却更知道什么是痛悔。
陈友谅嘿嘿一笑,小声附和道:“宋少侠与周掌门如今也算的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她喜欢的,是我的师弟无忌。”宋青书打断陈友谅的恭维,神情冷漠地道,“无忌自幼身重寒毒生死一线,他失踪多年,太师父c爹爹和几位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