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谷竟忽而沉默,许久才沉声道,“青书,当年你为你三叔盗药受伤也是这么说的。你当真,半点也不顾惜自己吗?”
如何顾惜?宋青书不禁一阵沉默。他还记得幼年时,便是掉颗牙也要闹得连太师父都来抱他哄他,可是之后呢?上一世时他服下剧毒,五脏六腑如同刀搅呕血数升,偏偏又在病榻上得闻已被逐出门墙。一片痴心待芷若,芷若却对他毫无情意,他要死也不来看他一眼。想他一世为人,每每总是他的真心任人轻贱死不足惜,又何需顾惜?想到此处,宋青书黯然一笑,只敷衍道:“七叔,我若当真大公无私,也不会离家出走了。事急从权!”
莫声谷却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你出走只是因为不服你爹爹的安排?”莫声谷与宋青书感情最深,自然明白他并非贪权好名之人。大哥将武当庶务交托给无忌,青书固然气愤,可他一向孝顺,对大哥从无违逆,断不会因此便离家出走,令大哥忧心。
宋青书目光一缩,低下头去不吭声。
莫声谷见状也是无奈,连打也打不出来的答案,问又如何问得出?他摇摇头,无奈叹道:“七叔不逼你,你想说了再说罢!”
莫声谷不再纠缠此事,宋青书也是心下一松,赶紧问道:“那陈友谅哪儿”
莫声谷见宋青书这几日只纠缠着陈友谅不放,也是十分见疑,不禁奇道:“青书,这陈友谅与你究竟有何仇怨?”
宋青书心头一跳,强笑着道:“这陈友谅所谋者大,又心思狠毒,若是让他成了气候,要收拾便难了。”他见莫声谷还是满面疑色,便又将上一世的记忆向莫声谷隐约提及。“他请我来,原是说有个厉害的大仇家请我帮忙对付。可以他的心性,侄儿猜想十有八/九该是他找别人晦气!侄儿听闻丐帮帮主史火龙身受重伤正在秦岭一带隐居疗伤”
“他好大的胆子!”莫声谷霎然一惊,接着又拧起眉头。“可以他的武功”
“所以,除了侄儿必然还有厉害的帮手。”宋青书轻轻一笑,续道,“只需杀了史帮主,抢得降龙十八掌功法和丐帮信物打狗棒,他便是新一任的丐帮帮主了,区区一个杭州主事的位置又算得了什么?”
莫声谷生性单纯,一心向武,从不理这些勾心斗角之事。如今听闻宋青书这般与他分析,他虽觉字字在理,却仍是微微摇头,想是对这等污糟事十分看不惯,不禁拉着宋青书的手殷殷嘱咐道:“青书,你生性聪颖,只是这心思可别用错了地方!否则,七叔能饶过你,武当门规也饶不了你!”
“侄儿明白。”莫声谷这般嘱咐于他,对他实有厚望,宋青书心中一热便老老实实地应了下来。“先前侄儿与丐帮交恶,如今救了他们帮主,也算是两清了。”说到这,他又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追问,“七叔在杭州,可曾受丐帮为难?可有受伤?”
听闻宋青书有此一问好似信不过他武功,莫声谷不禁怒瞪了他一眼,傲然道:“丐帮又算得了什么?你为阮娘出头也是一片侠义之心,七叔不怪你。”宋青书都能闯过打狗阵,莫声谷对着那些个残兵败将更是游刃有余了,只是多费了些银两和唇舌代宋青书致歉是真。
“多谢七叔体谅,侄儿大闹丐帮委实是丐帮中人欺人太甚!”宋青书急忙补上一句敲定此事根由,又乖巧地上前替莫声谷捶肩。“待回了武当,爹爹面前还盼七叔多多美言!”
宋青书此言一出,莫声谷顿时一怔这才明白竟是被侄儿给哄了,想到在杭州为这师侄收拾的烂摊子,他更是一阵火大。呆了半晌,才指着宋青书那张谄媚的笑脸无奈叹道:“你呀”
莫声谷被宋青书说服,动身去查探陈友谅行踪,临行前见着王大夫提着药箱又来给宋青书针灸。他见宋青书满面愁苦,不禁心中一动,暗自心道:这王大夫医术了得,待此事了结不如请回武当,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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