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皇子啊!”那宫婢心里清楚,若是奇氏母子失宠,这隆福宫中众人便再无出头之日。
奇氏却是好似万念俱灰,只哀伤地道:“皇上十日也不来见我,皇后又屡屡为难”
“皇妃以后都顺着皇上吧!”宫婢急忙劝道,“唯有皇上宠爱,皇后方才不敢为难皇妃啊!若非皇上生气,皇子怎会连个奶娘也求不来”
奇氏闻言却只怔怔地出神,她自然知道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全赖皇帝的恩宠,然而要她陪皇帝淫乐,甚至男女同开“无遮大会”,她却如何都办不到。若是当真要她事事都顺从皇帝,那么她这个堂堂皇妃与妓院里的妓/女又有什么分别?想到此处,奇氏只觉意兴阑珊,便怔怔地言道:“如今是生是死都尤未可知,还说什么以后呢?”
站在殿外的宋青书听闻她们的对话却只是一阵叹息,着实不懂只是孩子嫌羊奶腥膻这等小事,为何也可引得奇氏这般感慨?然而,他虽不懂女人心却知如今他们与奇氏同坐一条船,若是不想船沉了,还得好好安抚奇氏一番。
过了一会,宋青书便端了一碗刚热好的羊奶走进殿内,将其递给奇氏道:“我在羊奶里加了杏仁,你不妨一试。”
奇氏却只呆呆地望着宋青书,完全不敢相信他居然会亲自下厨为自己的儿子煮羊奶。宋青书也不与奇氏多言,见她只是发呆便伸手接过了她怀中的孩子。“羊奶味腥,煮的时候加两颗杏仁,便能去腥。”宋青书一边说,一边将羊奶给孩子喂下。动作轻柔,神色凝定,教人看着不由微微一怔。孩子果然是饿急了,这碗羊奶去了腥膻竟是不一会便被他喝地一干二净。
直至宋青书将喂饱了奶沉沉睡去的孩子递回自己的手中,奇氏这才清醒了过来,急忙收回注视着宋青书的视线,低声言道:“多谢。”
宋青书低头理了理袖口,万分随意地道:“皇妃客气了!这段时日多得皇妃照顾,举手之劳,何足言谢?”
奇氏心中一动,却只低下头怔怔地望着儿子。隔了许久,方才低声问道:“男儿丈夫,是否生来便不喜欢女子多话?”
听闻奇氏与他提起她与元顺帝的关系,宋青书亦是一怔。然而宋青书生来急智,仅仅只是一瞬,便已回过神来,微笑着道:“皇妃身为后宫之人,一身富贵荣华甚而生死全赖皇帝恩宠。并非男子天生不喜女人多话,却是你这丈夫不喜欢有人反对他。”
奇氏心中一沉,更是六神无主,急忙低声问道:“我该怎么做?”奇氏虽说聪颖,却毕竟是出身低微见识不足,与女子争宠她尚且游刃有余,可说到如何让皇帝凡事对她言听计从却是毫无头绪。如今因她一言开罪了皇帝,致使皇帝十日不来看她或有失宠之虞,又见宋青书手段了得心思缜密,不免有些病急乱投医。
宋青书等的便是这一句,这便推心置腹地与奇氏言道:“后宫女子是个什么模样,往往并非女子心中所愿,而要看皇帝的心意。皇帝若是唐太宗,他需要的自然是长孙贤后。如今这情况,皇妃不妨当个倾国倾城的苏妲己吧!”
奇氏面色一变,只怒道:“你在害我,更加是在害皇上!”
宋青书却只随意地一展衣袖,轻声道:“我本来就是叛逆,皇妃难道今日方知吗?”
奇氏即刻沉默,她知道,她自然知道眼前这个俊秀洒脱神采飞扬的昳丽少年是叛逆。若非叛逆,如何敢潜入宫中,挟持她们母子?
“还有一个办法。”宋青书却忽然一笑,面色古怪地望着奇氏道,“皇妃既然当不成长孙贤后,又不想当苏妲己,那便唯有当述律平了。”
奇氏愣愣地望了宋青书半天,这才缓缓摇头道:“我出身低微,孩子年纪尚幼垂帘听政,不可能!”
“现在不可能,不代表将来不可能。”宋青书的神情却是极为笃定。“这个丈夫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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