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声谷自己都不曾弄明自己的心意,又哪里答得上来,只红着脸道:“老爷子别取笑了,晚辈哪里见过什么姑娘!”
“当真没有?”王烈又拿眼去看宋青书。
宋青书见莫声谷狼狈万分不但不同情,反而兴致勃勃地凑热闹,一个劲地追问:“七叔究竟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为何青书半点不知?”
莫声谷待宋青书可不客气,当即沉下脸没好气地曲起指节敲了他额头一下。“七叔日日与你一起,有没有见过什么姑娘你竟不知?”
宋青书听莫声谷这般所言,即刻嘿嘿一笑,转口道:“老爷子,不知这安庆城中的情况如何?”
王烈听宋青书提起战事,不禁将目光转向了王务观。王务观心领神会,急忙上前一步将他与莫声谷c宋青书二人相见的情形一一道来。王烈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听罢便向莫声谷正色道:“老夫与丐帮前任刘帮主原是生死之交,这些年丐帮江河日下老夫瞧着也是痛心。如今莫七侠既然当了帮主,这丐帮的兴盛,还请莫帮主多多费心。老夫在此便先代友人一谢了!”说着,他竟要向莫声谷躬身一礼。
王烈与张三丰尚且平辈论交,莫声谷如何敢受他这一礼,急忙抢上前来,双手扶住他手肘,连声道:“老爷子,不敢当!不敢当!”王烈本是江湖中难得一见的高手,数十载的内功修为更是精湛,可他被莫声谷伸手一托,这一礼竟然拜不下去。两人在原地僵直了一阵,只听莫声谷诚挚言道,“老爷子仁义为怀,为我丐帮弟子收拾善后,在下尚且不曾谢过,如何能受老爷子的礼?”
王烈哈哈一笑,顺势便直起身来,拍着莫声谷的肩头轻声道:“好!好!莫帮主这般武功,丐帮兴盛指日可待了!”
莫声谷苦笑了一阵,他也不愿提及丐帮不服他这个帮主的事,只低声道:“他日如何尚未可知,先过了如今这关,把人救出来才是正经!”
王烈见莫声谷这般苦恼却是满心讶异,只道:“有你师侄在此,你还担心什么?”他见莫声谷不明所以,便又言道,“当日汴梁之围比如今凶险百倍,你这侄儿身在万安寺,尚且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如今我红巾军兵强马壮,安庆城中也尚存万余弥勒宗弟子,如何不能一战?况且,老夫冷眼旁观,这孛罗特穆尔比之汝阳王可差得远了!”
宋青书听王烈提及汴梁之围不由一怔,当日他被王保保逼着以汴梁战局进行推演,范遥趁机将他的用兵之法传递给了困在汴梁的红巾军,方解了汴梁之围。这件事,他本以为红巾军上下未必知晓,一来他毕竟是武当弟子先前又刚刚跑去参与围剿明教,落日崖外还曾与红巾军交手,与红巾军可算是敌人;二来他与张无忌不合。原来张无忌不曾阻止范遥向旁人说明此事究竟是谁的功劳吗?想到此处,宋青书不禁一阵沉吟。然而待他听王烈将汴梁之围与安庆之围相提并论,宋青书却再顾不得沉思,急忙出声打断他道:“老爷子,依青书之见,这安庆之围不可等闲视之。青书只怕孛罗特穆尔并非意在弥勒宗弟子,而是围城打援!”
王烈闻言顿时一阵静默,红巾军自起事起便习惯了被元兵围剿,然而元兵每来围剿一次,红巾军便壮大一次,汴梁之战后更是一战成名天下知。如今韩山童带兵来解救弥勒宗弟子,军中上下打的俱是突围的主意,这围城打援的想法却是从未有人提及。王烈虽说是武人,但久在军中却也知道轻重,当即追问道:“青书,我知你用兵之能,你也不必顾虑,说说,为何这次是围城打援?”
宋青书见王烈这般在红巾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也不曾想到孛罗特穆尔的围城打援之计,亦知此事事关重大,当即正色道:“弥勒宗义军如今由徐达c常遇春二人统领,这二人晚辈也曾见过。虽说皆是大将之才,如今却尚显稚嫩,不成气候。”宋青书的年纪比徐达与常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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