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童的营帐里,张无忌正在翻阅宋青书临行前留给罗木恩的书信。背山靠水扎营c绝不分兵c营地周围多用绊马索。张无忌不懂兵法,便依着书信的内容仔仔细细地询问了韩山童一番,不意宋青书的这些计策竟都一一派上用场,韩山童的红巾军正是靠着宋青书的指点才在落入孛罗特穆尔的陷阱之后一直挺到了宋青书发兵来救。张无忌闻言不禁微微而叹,低声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他极为重视徐达与常遇春,便转手又将这几张信纸递了过去,请他二人过目。
徐达上前接过书信认真地过目了一番,见到宋青书在书信的最后写道:“若是战事不顺便尽力固守,等待‘金乌’为号,发起总攻。”,不由皱起眉峰,满腹疑惑地道:“常大哥可还记得,发兵救援一事,宋少侠并未一力坚持。”
张无忌原本正懒散地斜倚在椅内,听闻他二人所言不由坐直了身体,急忙问道:“徐大哥此话何意?”
张无忌身为现代人,早知历史上徐达与常遇春二人战功彪炳。他不识兵法,若要打下江山便唯有依赖这两人,是以借口对他二人当年仗义相救之事铭感五内,坚持以兄长相称。徐达与常遇春皆是心性爽直的好汉,眼见张无忌这般看重他们,自然是要士为知己者死。因而听闻张无忌有此一问,徐达当即将当日与宋青书商议的情况坦白相告。“当日宋少侠与我等商议军情,便曾亲口问道蒙山之战我等是想求稳还是求胜。若是求稳便发兵岳西,对霍山成包夹之势,孛罗特穆尔自知不敌自会退兵。若是求胜则轻骑快马c昼伏夜出,十日之内赶赴霍山与孛罗特穆尔决一死战。”
常遇春此时也已看过宋青书的书信,续道:“那日商议军情,宋少侠并未提及曾与红巾军相约。然而昨夜宋少侠率义军冲阵,也的确高呼‘金乌’二字为号,红巾军与骑兵呼应方才胜了孛罗特穆尔。”
徐达与常遇春二人说罢,营帐中的范遥c韦一笑c韩山童c朱元璋等人同时皱眉,竟是半点猜不透宋青书的心思。倘若当日弥勒宗不愿求胜只愿求稳,他与红巾军的约定岂不是注定落空?
这些人想不明白,张无忌却已忽然放声大笑,摇头叹道:“我这位宋师兄啊”正如在河间府时他被自己看穿了原是重生的身份,便一走了之,半点应对之策都拿不出来。这一回,也是如此。倘若弥勒宗弟子不肯发兵来救白莲宗,他这一句“金乌”之约又当如何实现,只怕是半点不曾想过。宋青书虽说在兵法上极有天赋,可惜他的性格缺陷也过分明显,无论前世今生都毫无长进。但凡事有不协,他又无力化解,便只会一躲了之,难当大任。想到此处,张无忌不由低声一叹。“可惜了他这一身用兵之才!”
然而张无忌却终究是不识兵法,他的推断可以自圆其说却实在并不准确。宋青书打下桐城,安庆之围已是不攻自解。纵然弥勒宗并不发兵来救,红巾军百战之师也能支撑到孛罗特穆尔自行退兵,所谓的“金乌”为号,不过是给红巾军多一份心理上的慰藉。宋青书倘若当真趋易避难,又如何会只带一千骑兵便敢于正面对冲元军铁骑?之所以并不坚持要弥勒宗发兵,只因他自知不是张无忌,没有明教教主的身份,徐达和常遇春二人未必会听他的。
却是常遇春听闻张无忌提及宋青书的用兵之能,不禁万般感佩地附和:“昨夜骑战的确畅快淋漓,此战之后蒙古铁骑天下无敌的神话再也不复存在!宋少侠亲制的‘霹雳雷火弹’更是声震百里威力无穷,用以攻城略地可收奇效。”
“霹雳雷火弹?”张无忌闻言顿时一惊,他身为现代人,自然知道火药的发明改变了战争的模式。张无忌在灵蛇岛遇到波斯明教中人,见识了波斯人的“霹雳雷火弹”,实际便是后世所提的火炮,由此也想到原著中屠狮大会上,峨嵋派也曾用过“霹雳雷火弹”,莫非这峨嵋派的“霹雳雷火弹”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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